過機場內的監控聽到了考爾垂的話,表情變得嚴峻起來。
隔著一百多米的距離,郎戰看著考爾垂,毫不掩飾心中的蔑視,冷冷的喝道:「你開槍試試——」說著,和迪卡奧繼續往前走。
考爾垂見狀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見汗,他扳~開槍機,嘶聲喊:「停下,快停下,否則我就開槍了!我真的開槍了!」
高橋申三再也忍不住,拿起對講機,按住送話鍵喊:「加百列先生,要不就向他們妥協好了。」
郎戰直接將耳機摘掉,繼續往前走。
「不要過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考爾垂嘶聲喊,額頭上已經汗如雨下。當郎戰和迪卡奧走到距離他還有五十多米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喊:「為什麼?我是米國人,我沒有義務為琉球殉葬!」
「但你還有一個身份是軍人,而且,一直以來,是琉球人在承擔你們的軍費。」
「是,我是軍人,但是,我們只是派遣軍——」
「你們的政府拒絕承擔責任,那就只能由你們來承擔了。考爾垂,如果你真想控訴,也應該是控訴你們的政府才對。而無辜的琉球民眾,他們憑什麼要承擔你們的憤怒?是個男人就爽快的下來,如果你執意頑抗到底,我不介意讓你找一點解脫——當然,你也可以嘗試攻擊我們,畢竟,我們只有兩個人而已。」
考爾垂還有他聚攏起來的米國大兵,最終還是沒敢反抗,而是選擇了繳械投降。他們不是傻~子,他們更十分的惜命,否則,也不會做出這種令天下人所不齒的事情。
郎戰來到機艙口下面,只是輕輕一點地,整個人便躥上去三四米高,落進了機艙里。當舷梯車開了過來,一個個米國大兵頹喪的下機之後,郎戰朝機艙內看了一眼,登時冷冷的笑了起來。他目光如電的掃向機艙左側兩個埋著腦袋的女士,用日語說:「兩位先生,自己站出來,還是我來把你們揪出來。」
這兩個所謂的女士,正是由兩個男人裝扮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當中那個年紀較大的,居然是一本中.央政府派駐琉球的一個副廳級的高官。
「你是誰?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這位閣下是我們一本厚生勞動省的佐原副廳長,你連最起碼的禮儀也不懂嗎?」年輕一點的男人站起來,頂著一頭長,對郎戰厲聲說。
郎戰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笑著,他看看左右,鼻子裡出嗤聲,說:「原來是一本厚生勞動省的佐原副廳長哪,真是好大的官啊!?可是,佐原閣下,請問您為什麼要戴女人的假,還穿著女人的衣服?難道說,您有異裝癖?」
郎戰在點破這兩個一本男人男扮女裝的身份後,他們就立刻引起了機艙內眾多琉球婦女的注意。現在,聽了郎戰這番話,她們的表情登時變得精彩起來,其中一些膽大的,直接一口唾沫吐過去,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鄙夷之意。
佐原副廳長應該是難以忍受這麼多婦人灼灼的目光,抬起頭來,先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然後看著郎戰,非常認真的說:「這位長官(很明顯,佐原是把郎戰當成駐琉球米軍的軍官了),我想您是誤會了,我之所以要穿成這樣,是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東京那邊打電話催促我回去匯報情況,為了讓琉球儘快的得到援助,也為了避免因為我的離開引起恐慌,所以——」
郎戰打斷他的話,說:「聽您這麼說,是因為一本中.央政府下命令讓您離開,所以您才勉為其難的假扮成女人登機。我這樣理解沒有錯吧?」
佐原再咳嗽兩聲,以掩飾自己的慌亂情緒,答:「正是如此。」
郎戰笑了:「您還真是偉大啊!」說著,他將耳機塞回耳朵里,呼叫高橋申三,告訴他自己在被劫持的飛機上遇到了厚生勞動省的佐原副廳長,又說佐原副廳長正急著回去東京匯報情況,以促成一本政府儘快的向琉球提供增援,請他幫忙聯絡其它客機。
客機里也有監控,而且和塔台保持著無線通訊。所以,在佐原抬起頭來後,高橋申三就已經現了他。高橋當時就氣得什麼似的,氣憤的說:「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這就是我們一本中.央政府的官員,他們為了逃命,連男扮女裝這種丟臉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這樣的中.央政府,這樣的一本高官,我們要之何用?!」他這番話才說完不久,對講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