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很明顯不是第一次利用娜塔莉亞製造話題,而郎戰的反應顯然不在她承受範圍內。看著他刻意的坐遠一點,應該是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吧,她瞪大眼睛說:「娜塔莉亞有什麼好,一個被米國佬上過的破鞋,現在連她老公都不要她了——哼!」
「你說什麼?」郎戰聽見這話一下子就無法保持淡定了。什麼米國佬上過的破鞋?那個米國佬不就是他嗎?破鞋?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破鞋?!嗯,有點無厘頭的邏輯。不過,男人不都這種德行嗎?恨不得別人的老婆都是牆外紅杏,自家的女人卻是貞潔烈婦。
艹!心中蹦出整個字,他轉頭瞪著她,眼眸深處有寒芒側漏,女郎猝不及防,驚得差點就從圓凳上掉了下去。
不過不愧是混酒吧的,女郎的表現非常兇悍,也就是一驚,並沒有被他完全嚇到。似以為他不信,她一甩長尖聲說:「我說錯了嗎?要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會路人皆知。哼,這可是我從當自衛隊的堂~哥那裡聽到的,絕對真實。」
郎戰畢竟年輕,哪怕有亞當五號的加持也無法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他深吸一口氣,強自壓制住心頭的怒意,說:「小姐,有些話不能亂說。你要知道,娜塔莉亞可是我們所有克雷米牙男人心中的女神——小心我告你誹謗!」
女郎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妥,她四下看看,現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遂一副得意的表情湊近郎戰低聲說:「才不是誹謗。我告訴你啊,是真的。我堂~哥是自衛隊的一個隊長,今天正好有份去韃靼宮擔任警衛。這件事,在自衛隊軍官群裡面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郎戰咧咧嘴,掏出一顆煙才丟進嘴裡。女郎忙打燃火機殷勤的幫忙點燃。郎戰深吸一口,再徐徐吐出,在尼古丁的刺激下,他的情緒徹底冷靜下來。眯起眼睛想了想,他以一副不在意的口氣說:「你也說了,只是傳言。最近有關娜塔莉亞的流言還少嗎?我看啊,這分明是她的政敵在造謠中傷她。」
郎戰也許不懂政治,但是卻不妨礙他作出正確的判斷。他可以確定的是,那個雨夜他和娜塔莉亞躲在地窩子裡面的行蹤絕對不可能被其他人現,那麼,所謂娜塔莉亞被一個米國佬上了只可能是一則謠言。女郎說了這麼多,他最感興趣的其實是娜塔莉亞離婚一事。畢竟還是少年人心性,在有些事情上還保持著潔癖。所以,對于娜塔莉亞離婚,他是心生竊喜的。
女郎的目的不過是吸引郎戰的注意而已,所以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執著下去。將臉再湊近郎戰一點,她問:「你們男人果然都有娜塔莉亞情節,你好好看看我,我和娜塔莉亞真的長得很像哎!」
郎戰有了心事,如何還肯敷衍她,他直接掏出錢包結了帳,也不管女郎的挽留,徑直走出了酒吧。
被注射亞當五號前,郎戰就不是一個衝動的人,現在,他的大腦更精密得好像一台計算機一樣,所以一旦控制住情緒,便絕對不會再輕易犯沖。至於他剛才突然飆,那不過是關心則亂而已。從這一點來說,對于娜塔莉亞這個「露水夫妻」,他好像真的付出了一點真心呢。
娜塔莉亞的住處,郎戰在調查魚人的時候有順便查探並且拿到了兩個似是而非的地址。走出酒吧,沿著街道走了一會,郎戰的本意是等到一輛出租車然後前往一個可疑地點試試運氣,不過在一個拐角處卻遇到了一支自衛隊的巡邏隊。
「什麼人,站住!」
巡邏隊一共十一個人,清一色的ak系列突擊步槍。郎戰依言站住,等他們圍上來以後說:「自己人。」
「有沒有身份證?」一個手電筒光圈打了過來,郎戰眼眸半閉,從口袋裡掏出錢包,遞上身份證。在敦卡的時候,在一個晚上對著鏡子時郎戰現了自己眼睛夜晚偶爾會光的秘密,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凡是在非常黑暗的地方,他都會刻意的收斂眼神以掩飾這一點。
巡邏隊的小隊長是一個黑頭的瘦高個白人,他仔細的查看了郎戰的身份證,語氣變得友善起來,一邊將身份證遞給他,一邊說:「鄂國高加索的?哈,真是巧,嚴格意義上說,我也是高加索人。我的祖輩就是從高加索搬到克雷米牙的。嗨夥計,你一個人嗎?現在可不太平。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晚上還是減少外出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