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來。與此同時,「嘣」的一聲,郎戰心臟猛的跳動了一下,腎臟劇烈收縮,大量的腎上激素被釋放了出來。腎上激素迅速進入血液,再被心臟泵向郎戰全身,郎戰的雙手十指便輕微的動了動,同時,全身骨骼發出了密集的「咯咯」聲——得益於腎上激素的催動,郎戰的身體機能被發揮到了極致,骨骼開始迅速修復,身體裡的其它暗傷,同樣在快速修復當中。
無論是傭兵還是殺手,都不可能輕易的背對不是自己兄弟的外人,而他們一旦陷入這種局面,危機感便會自動激發他身體裡的潛能,讓他像彈簧一樣的收縮起來,積蓄力量等待著暴起傷人。郎戰感覺到自己現在能動了,而且,力氣大到足以一拳打死一頭牛。不過,他並沒有動。心跳變緩,腎上激素勃發——這要是放在以前,毛娃此時應該已經是死人了。而郎戰之所以隱忍不動,倒不是怕了荊軻或者毛娃,而是他借鑑以前的經驗,知道這麼做會留下極大的隱患,對身體其實是一種巨大的傷害。正確的做法,是讓血液和體液進一步的稀釋腎上激素,把它真正的變成養分來滋潤全身。
「不知道雷國人會不會再來送死,」毛娃說。
荊軻:「雷國指揮官除非是個蠢蛋,否則的話,肯定不會再來了。」
郎戰抬頭看天,說:「他們未必做得了主。」然後,他站起來,轉頭看向荊軻,問:「你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幫忙?」
毛娃驚訝的看著他,問:「你能動了?」
荊軻便在此時也站了起來,他看著郎戰笑道:「謝謝,我至少能走了。」
郎戰和他對視著,說:「沒有下一次。」
荊軻點頭:「謝謝。」
毛娃眉頭一皺,想說什麼,但是見荊軻表情嚴肅,又閉上了嘴巴。
「後會有期,」郎戰說道,走向雷國人的屍體,然後尋找一個身高差不多的,剝下對方的衣服換上,再撿了一把槍幾個彈匣,又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插在背後,朝荊軻和毛娃揮揮手,隨即向東南方向行去。
荊軻朝他揮手,然後,他和毛娃就那麼看著郎戰遠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郎戰的身影才消失不見,荊軻便身子一軟往地上癱去。而毛娃在架住他後,眼睛發亮,問:「老大,他是不是也是裝的?」
「不知道。不過,從此以後,都不許再對他動手,聽到沒有?」
「為什麼啊?擴少的任務——」
「毛娃,如果你還當我是你老大,就聽我的話。不然,後果自負!」
毛娃眼睛瞪圓,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叫道:「老大!?你怕了?堂堂墨家的當代矩子,居然怕了一個凡人?!」
荊軻和他對視著,良久,搖搖頭說:「怕?呵呵,毛娃,看來你根本不清楚我們墨家存在於世上真正的意義,也罷,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說完,推開了他的手。
「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自從跟著你,從來沒有——」
「不必說了。我本來以為我們是一類人,現在才知道大錯特錯——怎麼?覺得我現在體虛無力,想要把我也殺了?」
「荊軻,看來你是真的不了解我。好的,就如你所說,也罷,從此以後,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告辭!」毛娃說完,轉身向郎戰消失處追了過去。
荊軻似乎早料到毛娃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對他這麼做並沒有感到意外。他先抬頭看看,然後閉目想了一會,自語道:「上面確實有什麼存在,奇怪,郎戰是看到了還是感覺到了?這個傢伙的感覺,難道比我還要敏銳?!」
郎戰走得並不快,毛娃很快就追上了。「可惜符彈沒有了,不過就他現在的狀況,未必要使用符彈吧?」毛娃看著郎戰的背影自語著,在身上掏摸兩下,摸出了兩個彈匣。他把子彈從彈匣里取出來,挑選了三顆,把他們撞進槍里,然後繼續向郎戰追去。
郎戰好似並沒有察覺到背後跟了人,保持原來的速度,不疾不徐的只管往前走。
雙方距離一點一點的拉近,當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