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恭敬,不敢有半點兒隨意。
田代皖一郎滿意地笑了笑:「石川君請坐!已是深夜,冒昧地派人把石川君請來,細細一想卻沒有注意到石川君連日旅途奔波,尚未能很好休息,還請石川君多多見諒!」
石川浩一客氣回答:「石川剛到天津半日,就能獲得司令官的親自接見,這是石川的榮幸!」
田代皖一郎哈哈一笑:「不用客氣,要不是我三次向大本營提出申請,也不會讓石川君離開家鄉漂洋過海,來到充滿危險和挑戰的支那受罪!來,坐,先坐下說話。」
「嗨依!」
待石川浩一落座後,田代皖一郎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直接進入此次對話的主題:「想必石川君已經閱讀了我們送回國內的相關報告,對目前的華北形勢有了粗略的了解,在此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有個任務想要交給石川君完成,放眼全軍,也只有石川君才能夠完成。」
「敬請將軍吩咐,石川定全力以赴達成。」
石川浩一仍然是以前的石川浩一,說話簡明扼要,果斷高效。
田代皖一郎對石川浩一的謙恭非常的滿意:「好!情況是這樣的,支那軍隊的第十七軍盤踞華北的冀中、冀南地區已久,對大日本帝國的華北利益和擴張計劃,形成了很大的阻力和威脅,特別是支那國民黨總裁兼中央政府行政院院長汪精衛先生遇刺之後,整個支那局勢突然變得對我們很不利,就在六小時前,我們接到武漢方面的急報,中國政壇實權派領袖、對大日本帝國充滿親善的政學系首領、國民黨第一謀士、湖北省主席楊永泰,剛剛出席完我們駐武漢使館舉行的酒宴乘車抵達漢口碼頭,就遭到兩名刺客的槍擊,當場死亡。這是繼去年聖誕節,我們的朋友唐有壬先生遇刺之後的又一惡劣事件,造成的影響非常嚴重,足以動搖很大一部分對大日本帝國懷有親善之心的支那高級官員的立場。
「我們非常懷疑,這幾起刺殺事件,很可能都與支那軍隊中堅決反日的少壯派領袖安毅有關,經研究決定,派遣石川君前往保定,拜訪以支那中央軍委華北軍事特派員身份坐鎮保定的安毅。不知石川君有何高見?」
石川浩一心中微微激動,蒼白的臉上卻是一片從容:「石川遵命!」
「很好!」
田代皖一郎高興地站起來:「石川君,整個華北,我們的使者哪裡都能去,就是無法前往安毅領導的第十七軍司令部和其他各師駐地,態度強硬的第十七軍,甚至連華北政府官員都拒絕接觸,多次以橫蠻的行動回敬我們的試探,不斷舉行各種規模的軍事演習,讓我們非常頭疼。
「石川君,我知道你曾是安毅的同事,在南京中央軍校任職時曾與他多次探討時局,相互間建立起了一定的感情,在目前華北兩軍相互敵視的情況下,只有你能夠與他建立聯繫,所以,我們決定派你走一趟。」
石川浩一站起來低聲詢問:「請將軍作指示!」
田代皖一郎豎起右手手掌,微微一笑:「沒有指示,以安毅的立場來看,對他施展任何計謀都沒用,更沒有希望拉攏他威脅他,你只需把見到他之後的感受帶回來即可,如果可能的話,對刺殺事件旁敲側擊,看看他的軍隊,問問他的要求,如何能更多地了解他,了解到他軍隊的一些情況,你就儘管去做。」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