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雖然很想要這本筆記,不過這種時候,他怎麼也得推辭一下,直到顧功義執意要把東西送給他,他才高興的收了下來。
把筆記放進包里,楚琛就好奇的問道:「顧先生,問個冒昧的問題,不知道這本筆記您是從哪得來的啊?」
顧功義正準備解釋時,服務員敲門進來說是要上菜了,於是他笑著說,咱們邊吃邊聊。
酒過三巡,顧功義就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前段時間被抓起來的張火泥的傳人?」
宋衛青點了點頭,就問道:「小顧,你不會也是那個團伙的成員吧?」
「這怎麼可能!」顧功義失笑道:「如果我是那個團伙的成員,我現在哪還能坐在這裡吃飯啊!」
宋衛青聞言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說這事幹嘛?難不成,這本筆記原本是他們的?」
顧功義笑著說道:「對,這本筆記原本還真就是那個團伙老大的。」
「怎麼回事?」大家對事情的原委得了相當的感興趣。
「是這麼回事……」
顧功義解釋道:「那個團伙的老大以前在山裡被毒蛇咬過,正好被我父親遇到了,他身上有解蛇毒的藥,就這麼著,救了他一命。從那以後,他時不時會到我家去竄門,和我家的關係很不錯。」
「不過,自從他不知從哪得來了張火泥的筆記,後來來邀請我一起參加,我拒絕之後,就沒怎麼來往了。前段時間,他又突然我家去,把這本筆記送給了我,說就當是當年救命之恩的謝禮,我本來不想要的,但他話都沒讓我說,就坐車走了,過了沒多長時間,我就聽說他被捕的消息。」
說到這,顧功義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原本我也有把筆記交出去的打算,不過當時我看的入了迷,就沒捨得。因為這本筆記,我也一直提心弔膽,怕對方把我給供出來,但我又捨不得交出去,說到底還是我太貪心了。」
聽到這裡,楚琛算是明白剛才在警局,顧功義不敢把事情說出來的原因了。當然,顧功義的想法,他也能理解,畢竟誰都有私心,特別是在自己感興趣的領域,別說是顧功義,就算是他,也不會捨得把筆記交出去。
更何況,顧功義並沒有靠著這門技術賺昧心錢,楚琛覺得這就行了。
顧功義又接著說道:「老話說的好,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雖說沒有這本筆記我不會有現在的技術,但如果沒有筆記,也不至於會發生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會被人背叛了……哎!」
說到最後,顧功義長嘆了一聲,被信賴的人背叛的滋味,根本不是能夠用語言來形容的,實在太痛苦了。
楚琛安慰道:「顧先生,為那種小人難過,實在不值得,而且你想想,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露出本來面目,到時他在背後狠狠地刺你一刀,那結果……」
顧功義聞言笑了笑:「聽您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事換個角度想想還真不是什麼壞事。」
當然,話雖這麼說,背叛的滋味又哪是那麼容易就能忘掉的,顧功義覺得,今天的事情,很可能他這輩子都一直深深地記在腦海中。
酒足飯飽,胡勇先把宋衛青送回古玩市場之後,再把楚琛他們送到了顧功義的窯廠,準備商量一下雙方合作的事宜。
車子停在窯廠門口時,大家就看到顧功義的老婆已經站在門口等待了。
雖說先前顧功義已經給家裡打電話報了平安,但她多少有些不放心,眾人下車時,她臉上的焦急之色都還沒有完全退去。直到顧功義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她才真正地放下了心,並連聲對楚琛表示感謝。
會客室中,楚琛先把自己的一些情況和在窯廠方面的設想,跟顧功義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他說道:「這幾天,我參觀了好幾家陶瓷研究所,對他們研究出來的一些技術和方案非常眼熱,可惜他們就是不賣,當時我多少有些鬱悶,就想著,無論怎麼樣,我也得成立一家自己的研究所才行。」
顧功義說道:「楚老闆,研究所的投入可不少啊,而且研究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有成果的,很可能很長時間都沒產出,這方面您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