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也要配套的規矩與合格的管理,不然設備再好,被經常開小差的人操作,也不會起多少作用。
好在這兩方面,楚琛都是拿來主義,有趙齊瑞幫他安排,他一點都不擔心。
關於人手方面,還有就是技術員、解說員和禮儀了,因為俞仁朋的人脈,這些也都不用楚琛操心,再加上禮儀有劉瑞達的公司幫忙,這方面也不用他來操心。
等俞仁朋逐條的把事情交待清楚,楚琛一回憶才發現,原來開家博物館有這麼多事情要辦理。而且這其中還沒算最為重要的展品,要知道,這些文物的保存以及保養,也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情。
好在,這些工作有俞仁朋和專門的技術人員負責處理,不然讓楚琛非得焦頭爛額不可。
把這段時間的事情交待完畢,俞仁朋就用正式的稱謂,跟楚琛說道:「館長,還有幾天你就要結婚了,展館的布置,你覺得什麼時候進行?」
博物館的許多展品都價值不菲,而且楚琛又是館長,如果布置展館的時候不在場肯定說不過去,但沒幾天,楚琛又要結婚了,在時間上肯定會有些衝突。
楚琛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儘量把我自己的時間合理安排一下,我在的時候咱們就布置展館,其它時間就把展品品進行分類整編,大家覺得怎麼樣?」
「行。」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意。
可不要覺得分類編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事實上,展品的照片、尺寸、數據等方面都要一一記錄在案。再加上楚琛名下的藏品又多,過幾天還有一批海撈瓷託運過來。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處理好。
工作的事情安排完了,大家就相繼散去各忙各的,只剩下楚琛和俞仁朋以及現在作為俞仁朋助手的方進波。
說起來,方進波這段時間的工作表現也是可圈可點,再加上他勤奮好學,對古玩又相當的喜愛。俞仁朋看在眼裡,對方進波非常滿意,就跟楚琛說想重點培養他。對此,楚琛也高興的答應了。於是就讓方進波做了俞仁朋的助理。
俞仁朋想到了件事情,說道:「對了,前天我朋友有件清代的鶴頂紅鼻煙壺要出手,問我要不要,我看著覺得不錯,價格也便宜,就以博物館的名義買下來了。要不,咱們現在去看看吧。」
俞仁朋作為博物館的副館長,也有為博物館收購古玩的權限。當然,他買了之後肯定也是要經過博物館的專家重新鑑定,並且價格同樣也有限額,高於限額得經過楚琛的同意才行。
「行。」楚琛點了點頭。隨即有些好奇的問道:「師兄,你怎麼沒有自己留下來啊?」
俞仁朋笑著擺了擺手:「我對這種動物製品一般都不敢興趣,要不是因為我現在在你這裡工作。我早就推掉了。」
聽見這話,方進波就好奇的問道:「鶴頂紅不是毒藥嗎?怎麼也能製作成鼻煙壺?」
楚琛笑著說道:「咱們古玩里的鶴頂紅可不是什麼毒藥。而是一種鳥類的頭骨。」
「啊,難道是丹頂鶴的頭骨?」方進波顯得很驚訝。如果丹頂鶴的頭骨,那可是人們熟知的保護動物,被人知道太容易生流言蜚語了。
「這怎麼可能……」楚琛哈哈一笑,就為方進波解釋了一下鶴頂紅的由來。
古玩里的鶴頂紅不是傳說中的那種毒藥,其實是盔犀鳥的頭蓋骨。原產自東亞熱帶雨林的盔犀鳥,因頭胄質地堅實美觀,而為人獵捕製成工藝品,並曾以進貢及貿易等方式傳入我國,名之為鶴頂。因此,這玩意國內沒有,都是從外面進口的。
鶴頂在元代已入我國,但廣為國人所知則是鄭和下西洋之後,這東西常常被作為貢品。不過,明廷對四方貢物例有回賜,其實是變相的交易。鶴頂雖然不是經常有的貢品,但制度上亦須訂定價格以為依憑,弘治間以鈔價計,定其值是「一個一貫」。在當時,朝貴多用其製作杯、腰帶等以資賞玩。
明中葉後國勢日衰,貢品嘛當然也沒有了,於是就導致這種東西逐漸稀有。有道是物以稀為貴,於是價格猛漲,而且許多人因為沒見過活物,於是就以訛傳訛了。
到了清代那會,因為實施海禁政策,與產地貿易斷絕,更是逐漸成了絕響。
楚琛邊走邊為方進波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