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幾年恢復元氣。今年不成,明年。明年不成,後年。他寧可現在虧本個幾年,也不要這些毒瘤繼續存在。
但白汐攔住了他下筆的手:「文湛。不要這樣。」
她的這一隻手,乾淨,漂亮。修長的指尖,泛著潤潤的光澤,謝文湛笑了笑,收斂起一些強勢,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卻是道:「白汐,我知道你想什麼。這一筆下去,將來我要苦個三四年。但過去了之後,就好了。」
她想的不是這個:「文湛,你其實一早就打算這麼處置曾安民,是不是?」
&錯。」謝文湛盯著厚厚一沓辭職書。笑的卻是無奈:「這些人,口口聲聲說是至尊行的元老,功臣。其實想的就是個人的利益。一旦靠山曾安民沒了。個個都將至尊行的死活置若罔聞。跳槽的跳槽,投奔北京的投奔北京……」
&以,你不能便宜了北京的顧錚他們,也不要讓曾安民得逞呀。」
&汐,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曾安民離開至尊行之後,我自有手段對付他。只是,樹倒猢猻散。他的親信要離開,我也攔不住。」
白汐倒不這麼認為:「文湛,這些人大部分不是真的想離職。而是曾安民逼他們在你,還有他之間站隊。他們迫不得已,只能選擇和曾安民同流合污。來給你施加壓力。其實誰都明白,華南的至尊行,才是生意最好,待遇最好的。」
謝文湛來了興趣。白汐只是旁觀了幾天,居然能想到這些:「哦?為什麼?」
&先,人口多,經濟發達。其次,臨近香港,澳門兩個特區。國際市場大。別看中國地方大。私人收藏家其實主要集中在上海——香港——南京這一塊。而香港還是國際貿易區,這是中國其餘地方,都比不了的市場優勢。」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繼續道:「其次。曾安民這個北京人,來到華南來做生意。只是個例而已。大部分華南的經理,部長,都是本地人。他們願意拋棄這麼好的工作待遇,再去北部地區,白手起家嗎?顯然不會願意的。」
謝文湛點了點頭:「有道理。」
白汐繼續分析道:「處理的辦法其實很簡單。擒賊先擒王。你把曾安民,先一步打垮。讓他連威脅人的資本都沒有。那不就得了。」
謝文湛抬起頭,重新打量了下白汐。從前覺得她漂亮,聰明,偶爾蕙質蘭心。現在才發現,她不是一般的聰明。什麼事情都看得透徹。於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眉宇間,一掃連續幾天的陰霾。拉過她的手,到自己懷裡:「過來。」
白汐坐在他的腿上。只聽謝文湛道:「白汐,曾安民的經濟犯罪證據。我也有掌握。但是他的罪,肯定也涉及到至尊行。到時候就是雙方都陷入泥潭……」
白汐回過頭:「那就不用他經濟犯罪的藉口。找其他的藉口。」
謝文湛這才反應過來,撥弄了下她耳邊的鬢髮:「白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秘密被他發現了。白汐只好坦白:「你猜對了。昨天,曾安民來鬧事。他大拇指上不是戴著一枚玉扳指嗎?那玉扳指,是清代的古物。你們在吵架,我在和那玉扳指聊天。它告訴我不少八卦……」而且,對話如下:
她隔空傳音:「扳指先生你的水頭真好。是老坑冰種翡翠吧?」
&錯。」
&的主人在和我丈夫吵架呢。」她說。
翡翠扳指笑了:「你丈夫和你吵架不?」
白汐很老實:「不吵,他很讓我。不過他也和別人吵架。」
&主人和他老婆經常吵架。」說到這句時,正好曾安民在稱述「狡兔死!走狗烹!」翡翠扳指就不屑道:「哼!還有臉說別人!當初他還是個窮小子的時候,他老婆對他不離不棄。現在有錢了,在外面包養女大學生……」
&麼?!包養?」
&錯。其實是一個叫做劉丹林的男的,給他介紹的小情人。他都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了,還搞爺孫戀。一會兒給小情人在北京買房,一會兒給小情人買鑽石,黃金。花費了不下三千萬。所以指望著至尊行再養他個十幾年呢!」
白汐被真相,深深的驚到了。劉丹林,這不是趙憲說的「顧錚的二師弟」「謝文湛的二師兄」「北京至尊行的副董事長>
原來如此,曾安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