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拍照取證了。
&這幾天,查到什麼了?」她把包放在水池的玻璃邊沿上。
&到了。王墨林前幾年經營不善的時候曾經出手過一批古董。年份大概是清代的。我猜,那一批東西會是從洪秀全墓里盜出來的。」
&嗎?」她也上了心。
晚上回去的時候,她就委託謝文湛查了這一條消息。謝文湛發過來幾幅圖片。她看了看,心裡有數了:「不對。這些古董年份是清代的不錯。但工藝是北京工,徽州工。洪秀全紀念館的東西我看過。基本上是蘇州工,無錫工。」
因為洪秀全掠奪的是江南,浙江等地人民的財產。按理說,家具不會是北京,安徽工。這批倒像是專項收藏。所以她猜,這大概是王墨林這些年收購到的老舊古董。分批送到拍賣行拍賣。但是與洪秀全的盜墓案,根本沒關係。
第二天上班,白汐就跟林宗哲說了這個結果。林大記者嘆了一口氣:「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得了,我再另闢蹊徑。」
看人倒霉,很開心。白汐很開心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卻看到王墨林桌上擺著三四盒藥。朱紅的藥丸就這麼隨便擺著。好像他一次性吃了很多。眼風上移,王墨林的臉慘白慘白的。清瘦而指節分明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沿。
翡翠扳指,敲打著桌沿。「噠——!噠——!」有下沒一下。
白汐有點擔心了:「董事長,您沒事吧?」
王墨林抬起頭。外表看起來好像病弱不堪,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在我的店裡,別跟男同事眉來眼去。聽到沒有?!」
&什麼?!」
&和新來的那個小林認識?!」王墨林站了起來。踱步來到了窗台前。窗台下面三層,就是他們昨晚聊天的水池。陽光灑在窗外的法國梧桐樹上。透出一點光澤,灑在他黑玉般的烏髮上:「昨天,你們好像聊的很開心。」
她終於明白是什麼事了:「對,我們以前登山的時候認識的。他是蘇州人,大學畢業。」
王墨林置若罔聞:「白汐,你是個人才,我很賞識你。但你也得明白,公司有規定。不准談戀愛就是不准。你要是和他再單獨往來,你們兩個就可以走人了。」
男子單薄的背影,卻仿佛有很高大的威嚴。
白汐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點了點頭:「董事長,我記住了。下次不敢了。」
&什麼事情,要談找我談。」王墨林又加了一句。這句倒把她給弄糊塗了。但接著,咳嗽聲響起。王墨林又吞下了一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