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唐太宗產生逆反心理。
其實,唐太宗是史上少有的明君,為了開創大唐盛世,為了實現「千古一帝」的夢想,所以,他給了魏徵「無限話語權」,讓魏徵時刻提醒和勸諫自己。
在國事上,魏徵像一位元老,旁徵博引,口若懸河,好像在教誨一個沒有主見的幼主;而在皇帝私生活上,魏徵像一位長輩,苦口婆心,聲淚俱下,更像是在教育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
據史料記載,魏徵在為唐太宗效力的17年內,有史籍可考的「諫奏」前後達200餘次,內容涉及政治、經濟、文化、外交等諸多方面,甚至連皇帝的私生活都要管上一管,很多時候都讓唐太宗下不了台。
魏徵比唐太宗大20歲,年齡與見識上的差距,情感與代溝上的隔閡,必然會造成二人之間的衝突。
魏徵在嘔心瀝血的同時,卻忽略了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有自己的主張、理想、愛好和私生活。
唐太宗那種與生俱來的好奇心,標新立異的開拓勁,以及自由生活的做主權,在很多時候都受到了魏徵的干涉和阻擾。
難怪,有一次唐太宗當著長孫皇后的面大罵魏徵:「早晚有一天,朕非殺了這個莊戶佬不可!」
能把「從諫入流」的唐太宗「逼」到這個份上,魏徵的進諫確實積極過了頭。
俗話說,愛太深,容易出裂痕。
魏徵這種慈父般的過火關愛,在唐太宗眼裡卻成了一種揮之不去的「陰影」。
當皇帝的,在很多時候說了不算,反而要看大臣的臉色,這種長期逐步累積起來的壓抑,總會突然噴發,而魏徵的「薦人失察」和「諫言外流」不過是唐太宗「悔婚砸墓」的導火索。
貞觀十八年,不聽勸諫、一意孤行的唐太宗,在攻打高麗受挫後,不由得發出了「魏徵若在,不使我有是行也!」的長嘆,立即「命馳驛祀征以少牢,復立所制碑,召其妻子詣行在,勞賜之」。
由此可見,人總是在受到挫折後,才明白「忠言逆耳利於行」的真諦,太宗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