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下今天的事情。
「行吧,我馬上就來。」君禕只能開車往警局去,也來不及先去吃飯。
十多分鐘之後開車到了警局,君禕找到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官,態度很配合:「雖然我是因為見義勇為惹上了這樣的麻煩,但做好人就做到底吧。」
警官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語調溫和:「這麼晚了還讓你過來做筆錄,實在麻煩你了,我們這邊事情太多,一直排到了這個時候才有空。」
「沒事兒。」君禕也不想太過計較。
「許醫生的筆錄也快做完了,你現在就跟我去辦公室吧。」
君禕剛要踏出去的腳步頓住,拎包的手指緊了一點:「許——醫生?」
「哦,就是a院的許醫生,他也來做一些案情陳述,主要是老太的病情方面……」
「……我可以明天再來麼?」君禕眨巴眨巴眼,她可一點都不想看到那位許醫生。
警官略有些為難:「是有要緊的事情去忙嗎,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明天,只不過明天我要出警,估計也沒有辦法在這裡,領導對這個事兒又要求的比較急。」
君禕心一軟,還是答應了下來。
進到辦公室,即使君禕想要目不斜視,仍然被坐在辦公桌前的許慎吸引了注意力。
這個男人只是那麼一聲不吭的坐在那兒,都有著強烈的存在感,讓人根本沒有辦法忽視他的存在。
許慎沒有再穿手術服,而是換了一件乾淨熨帖的白色襯衫,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結實流暢的手臂線條。
他坐著的姿勢也十分挺拔,又顯得很自然,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什麼表情,仿佛結了一層霜在上面。
君禕覺得,這個男人已經不只是冷冰冰了,他就好像一個沒有感情的雕塑,即使英俊精美,也沒有任何的人煙味,就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許醫生您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許慎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君禕一眼,只是淡淡的點頭,修長的手指握著筆,寫了自己的名字。
許慎兩個字從他筆尖落下,遒勁有力,卻又規正方圓,就如同他這個人,刻板冷漠。
連一個名字都寫的這麼無趣。
君禕撇了撇嘴。
許慎簽完名字就起身離開,從君禕身邊走過的時候,仍然沒有留下任何的情緒,就跟他今天壓根兒沒有見到過君禕這個人一樣。
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君禕專心的做起了筆錄。
半個小時之後,筆錄做好簽完名字,君禕和警官道別,走出了辦公室。
「……。」
但是誰能來告訴她,為什麼許慎還站在辦公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