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會客室,走向電梯途中。
明明頭暈嚴重,依舊用亢奮戰勝虛弱的商見曜走在蔣白棉旁邊,繼續喋喋不休:
「你出生在十月,正好歸屬『幽姑』,而且又感受過祂的注視,這說明你們有緣,合該你拜在……」
「停停停!」蔣白棉阻止了普渡禪師說教。
這傢伙為了符合人設,最近看了不少相關的舊世界娛樂資料,有時候會顯得神神叨叨。
在警惕教堂的底部提「幽姑」的注視真的好嗎?你想像迪馬爾科一樣,被鎮壓在方舟內,一輩子都出不去,也進不了「新的世界」?蔣白棉內心嘀咕中,沒好氣地補了一句,轉移了話題:
「你出生在九月,也不見你表現的像是『曼陀羅』的信徒。」
商見曜沒做回答,默默取下了身後的戰術背包。
「你做什麼?」龍悅紅沒跟上這傢伙的思路。
商見曜坦然回答道:
「把『六識珠』拿出來戴上,那樣我就是合格的『曼陀羅』信徒了。」
說話間,他還抬起手指輕撫嘴唇。
這是「超越靈性」教團的禮節,商見曜從他的好兄弟,「黑衫黨」二老板特倫斯那裡學來的。
「注意禮貌!」蔣白棉選擇了商見曜最能接受的理由,「等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嗯。」商見曜深表贊同,扯上了戰術背包的拉鏈。
這時,白晨低聲自語了起來:
「我是五月的,屬於『監察者』。
「小紅是十一月的,屬於『碎鏡』……」
「感覺執歲和月份之間的關係不是那麼強啊,至少我沒有『處處幻夢,何必認真』的精神。」龍悅紅立刻就白晨的話語展開了討論。
蔣白棉聞言,默默往上翻了下眼珠。
她隨即摁下按鈕,「召喚」電梯。
來到警惕教堂地下一層後,他們重新戴上面具,沿還算熟悉的道路往上方走去。
這裡的大廳還是蔣白棉記憶中的樣子,幽深寬廣,大量使用紅色,給人非常危險,需要警惕的感覺。
而紅色之中,夾雜金黃,渲染出了強烈的神聖。
大廳深處的牆上,那個由半掩白門、門後幽暗、女性身影組成巨大的符號讓每一位進入者都本能想低下腦袋,逃避未知存在隔著神秘大門的注視。
此時此刻,有兩批人各自坐在巨大符號一側,隔空交流著什麼,語氣時而激烈,時而緩重。
龍悅紅一眼望去,感覺聖徽左側的七八個人應該屬於警惕教堂。
這不是他認出了這些傢伙,而是因為他們都戴著標誌性的面具、頭罩。
聖徽右側的五六個人縮得比較靠後,幾乎藏入了傍晚給大廳帶來的昏暗裡。
他們沒戴面具,時而顫抖,戰戰兢兢,仿佛一群被嚇破了膽子的鵪鶉。
或許是太過專注於爭執,也或許是天色差不多完全暗了下來,教堂大廳內又只得聖徽前方有幾根蠟燭照明,那兩批人並未注意到「舊調小組」來臨。
於是,商見曜踮起了腳尖,以小時候捉迷藏的專業精神,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靠攏了過去。
蔣白棉、龍悅紅和白晨未加掩飾地跟在後面,但那兩批人連給他們一個眼神都奉欠。
警惕!你們的警惕呢?蔣白棉在心裡「呵」了一聲。
就在這時,她看見已抵達聖徽附近的商見曜悄然坐了下來。
戴著猴子面具的他坐到了警惕教派那些人的旁邊,和他們挨得很近,仿佛是一夥的。
龍悅紅嘴角抽動了一下,慶幸自己戴著面具,不會丟臉。
隨著距離的縮短,蔣白棉等人聽清楚了那兩批人在爭論什麼。
屬於警惕教堂的一位普通神職人員語氣嚴肅地說道:
「這個世界太過危險,各種災難隨時可能降臨,所以我們必須警惕,以這樣的態度去面對生活。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徹底度過舊世界的破滅,迎來新世界大門的敞開。
「這是執歲真正想告誡我們的。」
對面一個看起來已經被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