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看張繆神色發白,似是對容妃娘娘有些畏懼。」碧雲挖了香膩的膏子,在手上以體溫融了,看那膏化為濃稠的香液,才在傅明華腹間腰側輕輕揉了起來,力道不敢大了,就怕使她哪裡不適:「當時他進來時,奴婢看到容妃娘娘的臉色,當時便有些難看的樣子。」
她說著今日的發現,傅明華手撐著額,輕輕的應了一聲,也想起今日太醫令那蒼白的臉色。
「張繆是太醫署中醫術精湛的太醫令之一,與周濟自小便學醫不同,」傅明華緩緩開口,伸手順了順絲滑的頭髮,嘴角含笑:「張繆此人自小時便名聞鄉里。」
她有些慵懶的側身,碧雲又為抹了香膏,為她輕按腰背,聽她緩緩道:「太醫院每個人,位低卻責任重,出身來歷俱都要查祖上三代可有犯事之人。」
張繆不足七歲,便能識千字。
他的父親身體孱弱,自小家貧。
讀書讀到十六歲,因其父疾病之上花費甚多,使家境極貧,所以他立志從醫。
太醫署中的太醫幾乎都是飽學之士,如張繆一般,由儒入醫的人不在少數。張繆曾立誓:不為良相,便為良醫。
只是入了太醫署,為皇帝貴胄把脈開藥,切脈、診斷、開方,俱都要存留宗正寺之中,若有差錯,哪怕時日久遠,也是要被問責,輕者丟財,重則是要家破人亡掉腦袋的事,所以行事久了,難免也變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他早前曾因為替被容塗英令人打傷的李彥安把脈之故,而開罪了容塗英,使得他的兒子遭到了意外,幸得他妙手回春,撿回一條性命。
今日的事既然是容妃部署,自然張繆的晚來,便不是偶然而已。
「怕是今日無論尋了誰來,都會因為一些事情而耽擱了。」傅明華嘆了口氣。
朝外燕追勢力逐漸大了起來,只是朝中容塗英與容妃則是越發張揚大勢。
今日這樣的情況,容妃竟然有本事能在紫蘭殿動手,沖太后下毒,在太后的地盤上肆無忌憚向自己下手,末了還能隻手遮天,令太醫令張繆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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