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去砍殺一番!
這便是炮灰!
而且還無法拒絕的那種。
所以,黃春輝臨行再三交代,就是讓他眼明心亮,小心被南疆捅一刀。
「右路乃信州。井澤,江城,雙峰,隨後攻打信州城。」張煥緩緩看著眾人。
這是個立功好機會!
此戰是為皇帝雪恥,誰立功,誰就進了皇帝的眼,以後升官發財自不待言。
石忠唐看了越王一眼。
他向張煥低頭是本能,這一點越王若是看不清,或是耿耿於懷,那麼此人不足為慮,東宮輪不到他。
越王微微頷首……莫慌!
越王看了張楚茂一眼,張楚茂微笑。
越王點頭。
「石忠唐!」張煥開口。
果然,還是抱大腿有用!
石忠唐起身,「下官在!」
張煥溫和的道:「你跟隨老夫征戰多年,此戰老夫把右路交給你。你可知當如何?」
石忠唐心中大喜,一臉感激零涕,「先破霍城,震懾敵膽。時常觀察中路,不可給敵軍突襲之機……隨即發動進攻。」
右路一旦進攻延遲,或是無法攻克霍城,張煥的大軍就會面臨著被敵軍左翼夾擊的危險。
所以,右路軍的攻勢不能晚於中路大軍。
張煥點頭。
「左路是黃州。松城,上南,最後直指黃州城。黃州難打,這是公論。另外,密諜來報,南周名將雷琦正在趕去黃州的路上,應當快到了。」
雷琦出身於南周將門,祖上有些異族血脈,所以一直不得待見。直至近些年通過聯姻等手段表明心跡,這才漸漸得了重用。
「雷琦用兵果敢,計謀多端,誰,是他的敵手?」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張煥一番話成功的、激起了南疆文武的士氣。
「相公,下官請命!」
「相公何必漲他人威風,下官願往!」
楊玄沒動。
從北疆到南疆這一路上,他通過各種途徑了解不少南周的情況。
南周近些年少有大戰,唯一的戰事就是剿滅國中的土人。
雷琦就是在剿滅土人的戰爭中崛起的。
個人悍勇,用兵老辣機變,若非南周看不起武人,少說能混個尚書做做。
這樣一位名將將要坐鎮黃州,對於左路戰事而言就平添了變數。
張煥會怎麼選擇?
張煥說道:「左路,敗不得!一旦敗北,雷琦會毫不猶豫的率軍猛攻我大軍左翼。一旦左翼動搖,信州再以大軍突擊,此戰,便生出了變數。所以,左路,老夫不但要穩,更要……狠!」
主動請纓的將領們在等待著。
但,有多少人是信心十足?
有多少人是真的主動請纓?
說不清!
道不明!
許多時候,隨大流也是一種表態。
所以,左路軍張煥不可能會交給人情將領。
哪怕是他的親兒子,沒這個把握他也不會把左路軍交給他。
大局為重!
張煥的目光緩緩轉動。
看到了楊玄。
停住!
瞬息,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楊玄。
周遵撫須。
越王微笑,但笑的有些陰鬱。
先前心中歡喜的石忠唐也沉默了下來。
許多時候無需多言,一個眼神就交代了。
楊玄深吸一口氣,起身,「請張相吩咐。」
張煥問道:「可有把握?」
楊玄微笑,「為了大唐,義無反顧,死而後己!」
張楚茂說道:「這不是以死報國的時候,大唐需要捷報,而不是死訊!悲壯,也得看時候。你可有把握?」
楊玄說道:「誰出征之前就敢說必勝?說必勝的,要麼是吹噓,用於鼓舞士氣。要麼便是心虛,用來給自己的打氣。
下官出發前,三大部出動精銳襲擾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