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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無忌的心腹當牙說道:「可汗,沒弩箭?」
唐軍例行的弩箭沒出現,讓沖陣的千餘騎狂喜。
辛無忌說道:「甄斯文,沒怎麼聽聞過。」
「無名之輩!」當牙說道:「不過,楊狗怎地對咱們下手了?若是他想靠著太平軍滅了咱們,那不可能。那麼,他們來作甚?」
「威懾!」辛無忌說道。
「是了。」當牙說道:「看來,楊狗是想對馭虎部動手了。在此之前,他希望能敲打一下咱們。
可汗,此戰不好打。若是勝了,楊狗會掉轉頭,先收拾咱們。」
辛無忌點頭,「所以我並未全軍出擊。」
不過,就怕甄斯文頂不住。
這事兒真的有些荒謬,作為死對頭,竟然希望對手能頂住。
當牙有些懊惱,「若是早些想到楊狗的心思,咱們就該避一避,讓他去和章茁拼個你死我活。」
「到了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何用?」
辛無忌在盯著前方。
主人去了臨安,曾經的太平軍可還是那個太平軍?
一支軍隊會留下主將的烙印,主人用兵神出鬼沒,令人畏懼。可甄斯文……
「此人原先是個小吏,是楊狗一手提拔起來的,堪稱是心腹中的心腹!」當牙說道。
「不知是什麼性子。」辛無忌說道。
「從用兵上能看出來。」當牙說道,「看,開始了!」
對面,甄斯文舉起手。
「弩弓,弓箭手……」
敵軍已經接近了。
這時候甄斯文才令麾下準備動手。
太平軍的將士也頗為愕然。
這人用兵怎地和使君不同呢?
「放箭!」
就在敵軍逼近時,甄斯文猛地揮手。
弩弓和長弓的箭矢一起發射出去。
「出擊!」
箭矢還在半空,甄斯文就拔出橫刀。
「殺啊!」
「這……」
太平軍的幾個將領都傻眼了,但本能的喊道:「殺啊!」
兩波箭矢讓暗自慶幸的敵軍蒙受了沉重的打擊。
他們還未從箭矢的打擊中清醒過來,太平軍就到了。
騎兵猛地沖了進去,不斷擴大突破口。
步卒列陣,用一排排長槍把敵軍刺落馬下。
懵了!
先前豪言壯語的敵將,此刻下意識的喊道。
「撤!」
他發誓,自己從未遭遇過如此狂暴的打擊。
沒有按部就班。
沒有什麼規律。
就是一波沒頭沒腦的打擊,接著全軍壓上。
你服不服?
服!
敵軍留下一地屍骸,倉皇撤了。
眾人看著甄斯文。
「明府,出擊?」
「列陣。」
甄斯文不是棒槌,真要全軍壓上,辛無忌能用游斗的法子來牽著太平軍走。
騎兵的優勢就在於此。
兩軍對峙。
「左翼襲擾。」辛無忌下令。
「右翼,弓箭手集結。」甄斯文下令。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幾番你來我往後,辛無忌收兵。
隨後,單騎上前。
「請甄明府一會。」
「明府,小心有詐。」
「是啊!明府你沒修為……」
你去了就是送菜啊!
甄斯文卻淡淡的道:「安心。」
甄斯文策馬上前。
楊玄的命令是震懾,也就是敲打鎮南部。
按照甄斯文對楊玄的了解,這等事兒楊玄更願意出動陳州軍。大軍鎮壓之下,若是順利,順手就滅了鎮南部。若是不順利,也能有力的震懾鎮南部,讓他們遠遁。
但,既然安排了我甄斯文,那麼,就算是死,我也得令辛無忌抖三抖!
二人接近。
「甄明府此來,意欲何為?」
辛無忌是靠著殺戮坐穩了鎮南部可汗之位,個人修為不低。
若是他真要動手,甄斯文覺得只是抬個手,就能弄死自己。
但他依舊鎮定的道:「最近老實些,若是看到鎮南部的人出現在陳州範圍之內,那麼,使君便會認為鎮南部想與馭虎部勾結,圖謀陳州。那麼,不死不休!」
主人這話是在暗示我什麼?
遠離馭虎部?
可我早就遠離了啊!
「本汗,知曉了。」
甄斯文點頭,「知曉就好,不知曉,或是反悔,那麼,陳州軍將會用刀槍讓你付出代價。」
辛無忌冷哼一聲,策馬回去。
甄斯文看著他的背影,幾個軍士趕過來,一人問道:「明府在想什麼?」
「我在想,用什麼法子弄死他!」
辛無忌回去,隨即退兵。
半路,他叫來了楊玄留下的侍衛。
「主人那邊怕是在準備收拾章茁,先前甄斯文說,讓咱們別去摻和。你覺著可是這個意思?」
護衛聽了他說的話,想了想。
「郎君的意思,是告訴你,別靠的太近,免得傷到你。」
……
王老二回來了。
帶著一家子。
路過雜耍時,二羊止步,羨慕的看著在木架子上翻跟斗的梁花花,「二哥,她好厲害。」
「二哥。」陳德和錢氏過來。
「咦!這個女娃不錯!」
見到二羊,錢氏蹲下,伸手捏捏她的身體。
「二哥!」二羊有些怕。
錢氏訕訕起身,「二哥,這女娃有些天賦。」
王老二撓撓頭,「二羊,你可想學?」
「想!」
於是,二羊就成了陳德雜耍班子的一員。
黃二說道:「咱們尋了許久都沒尋到花花的接班人,這個女娃雖說有些天賦,可還得再看看吧?就這麼定下了,若是練不出來呢?」
陳德說道:「必須練出來!」
錢氏自信的道:「就算是一頭豕,只要是二哥給的,老娘就能把她操練成掌上飛!」
「二哥,他們說要打馭虎部了。」
梁花花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