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稱謂。
「丈人!」
李泌也未曾稱呼他為國丈。
二人仿佛回到了楊松成嫁女,李泌娶妻的那一天。
「當年你只是個宗室子。」楊松成說道:「李洵為太子,帝後看重,李元毫無機會。是老夫把你扶持了起來。」
「是,可朕的回報令楊氏收穫頗豐。就說從朕登基到如今吧!楊氏增加的田地何止千頃?人口更是多不勝數。千年楊氏在你的手中如烈火烹油。朕,可對不住你?」
「可你卻在悄然削弱楊氏,天下人都說你爬灰,可老夫知曉,你只是想以此來來打壓皇后和太子,目的是壓制楊氏。你一步步壓制住了皇后和太子。老夫暗中準備了手段,可剛想發動,你卻絞殺了太子。」
楊松成冷笑道:「虎毒不食子啊!」
「那個逆子能偷偷把甲士帶入宮中,丈人以為朕不知曉是誰幹的?除去你,還能有誰?朕若是不殺太子,遲早會被你二人聯手謀害!」
李泌淡淡的道:「後來,你便想把越王推進東宮,可朕怎會如你的意。朕出長安之前,令衛王為太子,便是在告知你,朕,寧可把太子之位給阿貓阿狗,都不給你的外孫,不給帶著你血脈的雜種!」
「雜種?那你是什麼?當初你只是個宗室子,見到孝敬皇帝就裝可憐。背過身,卻尋到了老夫,咬牙切齒的說,今日我又看到了太子,那人趾高氣昂,我一刻也忍不住了。丈人可有法子幫我?」
「可你把女兒嫁給我,難道不是瞄著孝敬皇帝嗎?」
「是,可孝敬皇帝於老夫而言是個陌生人,老夫謀劃他何須愧疚。而孝敬皇帝對你卻頗為關愛,衣食住行,讀書交友,乃至於你生病了,他也會去探望,令東宮醫官前去診治。就這麼一個愛你如親子的伯父,你卻能從背後捅他刀子,李泌,你果真是狼心狗肺。」
「權力之前,何來親情?」李泌冷冷的道:「你在背後出謀劃策,並提供人手,功不可沒。那個孽種留著楊氏和淳于氏不滅,你以為是不敢?在朕看來,他是要讓你等在恐懼之中瑟瑟發抖,如此才能快意恩仇。」
「你呢?」楊松成笑的輕蔑,「老夫敢打賭,那個孽種做夢都想把你帶到長安去,羞辱你,折磨你……呵呵!只是想想那一幕,老夫就倍感快活。」
「你我翁婿,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李泌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什麼潁川楊氏的傳承,朕告訴你,潁川楊氏,沒了!」
「你這一支李氏,也沒了。」楊松成笑道。
敬王再度成為小透明。
「朕知曉你想逃。」
「你也想逃!」
「你走哪邊?」
「你呢?」
「一起?」
楊松成嘆道,「論無恥,老夫還是不如你。」
「那麼,朕便先走了。」
「一起!」
楊松成說道:「楊氏在蜀地也有不少生意和田地,早已準備好了離開的路線。丟下老夫,你必然插翅難逃!」
「朕本以為你進宮是要為那個逆子討個說法,沒想到,你卻是想讓朕網開一面,讓你遁逃,哈哈哈哈!」
「時不我待!」楊松成說道,「該上路了。」
「朕,早有準備!」
李泌說著開始解衣。
韓石頭在邊上幫忙,很快就為李泌換上了便衣。
「從開始你就沒想過死守桐城!」楊松成搖頭,「當年那個雄姿英發的李二郎哪去了?」
李泌換了衣裳,又往臉上抹了些東西。
一行人隨即出宮。
「國丈,淳于山他們……」隨從提醒楊松成,那些人還沒來。
「不等了。」
楊松成搖頭,「人多眼雜。」
作為楊氏家主,果決是必須的。
到了南門那裡,韓石頭去交涉,很快有將領下來,吩咐道:「開城門,讓他們離去。」
沒人敢質疑。
就在先前,有人想逃跑,被當場斬殺,腦袋還掛在邊上。
城門開,韓石頭衝著那個將領微微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