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拉著她往外走去。
蘇淺縱使一千個不滿意,一萬個不舒服,在他纏握住她手的那一刻,也不由得心軟,所有不快全都放下。他手指微涼的觸感每一次都讓她忍不住心疼!想要溫暖他的雙手。
蘇淺在心底里撓自己,這一輩子在他面前算是徹底沒了脾氣。
緩步走回馬車,蘇淺沉默著不語。想要開口問,知道他若不想她知道,再怎麼問也是白搭,索性不開口。
門口的士兵都恭敬地見禮。對於普通的士兵來說,並不清楚那幾個如在雲端的人的糾葛,關於那幾場戰役,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和誰打的。他們所知道的只是眼前這兩個人的身份高入雲端,出入軍營如自己的家一樣隨意。是連他們的太子殿下楚淵都要敬之三分的人,是他們只能仰視的人,除了恭敬再恭敬,他們不能有任何別的表情。
月魄見兩人去不多久就回來,並沒有帶回流花美人,微微訝異了一瞬,但隨即收起神色,伸手掀開車簾,蘇淺抬腳上車,沉靜如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上官陌伸手扶著她,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寵溺溫柔。待兩人都上了車,月魄放下車簾,揮動馬鞭,駿馬四蹄揚起,拉著車絕塵而去。
馬車中,上官陌慵懶的半躺著,蘇淺溫順地依偎在他胸前,眼睛眯起只剩一線,似睡著了一般。心不在焉的把玩著上官陌修長的手,柔若無骨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只有他一半大,她嘴角微微扁了扁,自言自語的嘟囔,「怪不得人都說隻手遮天,長這麼大。」
上官陌手輕輕一翻,將她的小手握住,微涼的指尖輕捻著她的手指,也半閉著眼眸,張開一條縫隙看著她,「我的手大也只能遮你頭頂這片天而已,別人的天還遮不了。所以你也不用太崇拜我。」
蘇淺哼了一聲,撇了撇嘴,「我看你不止能遮住我頭頂這一片天,連別人頭上的天也能遮住呢。」
「你是不是今日沒見到流花美人,心裡不痛快?」上官陌聽著她不善的語氣,有些無奈。
蘇淺甩了甩頭,視線扭向一邊,悶聲道:「豈敢。」
上官陌看著她分明就是在生悶氣的樣子,小臉鼓鼓的,眼睛眯著,嘴角耷拉著。他想著若不哄好了,她這副樣子回別院,他今夜是不必好過了。無奈的撫了撫額,柔聲道:「怎麼辦,我好像真的把你惹生qì 了。要不,咱們現在折回去,我說什麼也把人給你帶回來?」
蘇淺心思微動,轉眸看向他,正對上他溫柔若水的眼眸。就那麼一眼,已經晃得她心尖兒一顫。
她有點兒暈眩的感覺。他陌大太子的心思也太難以捉摸了點兒!她隱約覺得,就算她不鬧彆扭,這人也是要找藉口再回去一趟的。來來回回的折騰,她真不明白這是唱的哪一出。她眼珠轉了幾轉,上官陌只目光溫柔卻又灼熱的看著她,看得人心慌慌。
「好啊,那就折回去吧,你今日若是不把人帶出來,就禁閉三天。」蘇淺有些慌亂的避開他的眸光,腦袋離開他胸前,支著手肘坐了起來。既然他要折騰,她豈有不陪著折騰的道理?
禁閉三天啊。上官陌水墨般的眼眸黑了黑。
外面趕車的月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差點沒跌下車。穩了穩心神,抓住了跌出手的馬鞭。敢關他們太子爺禁閉的,這是第一人啊!聽著他們太子爺連吭聲都沒吭聲,估計是不敢反抗了。這是什麼樣的苦命!他心裡嘀咕著,再次堅定地決定以後絕不可得罪淺蘿公主。
車簾微微一晃,一片雲影飛出了馬車,瞬間不見了蹤影。月魄似未所覺,依然揮鞭趕著馬車往別院而去。
蘇淺被上官陌攬在身前,如騰雲駕霧般被他帶著往軍營掠去。不由感嘆著這人的輕功真沒個極限了,飛檐走壁什麼的在他眼前真叫班門弄斧了。她前世共今生活了五十來年了,就沒見過這樣的。
她揣測著如此高的輕功,不知道楚淵能不能發現得了?那尊佛也是深不可測的,她其實真不知道他的武功高到何種程度,不知道和上官陌比起來誰技高一籌。反正都是天fù異稟的神人,不是她這個靠著刻苦努力才練就一身武功的人可以比肩的。
不過轉瞬,已經回到軍營。沒有走正門,而是直接越牆而過,三兩個起落便來到上官閒的門前。之所以那麼肯定是上官閒的門前,是因為她已經看見浣紗窗上映出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