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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風
待到董承宴和李瑁等人議事畢,已是傍晚時分。
董承宴在下人的指引下,在府衙的外院牽了自己的馬,順著路往松洲城的驛館走去。
董承宴官拜維州別駕,在松洲城屬於外官,又未曾在城中置辦宅院,所以只能暫住在驛館中。不過好在董承宴過去也時常路過松洲,在松洲驛館住了許多次,所以對來往的道路也很是熟悉。
董承宴沿著來時的主路,一直往前直行,走過一個岔路口,正想要扭轉馬頭拐進去,卻突然被一個從巷中走去的男子拉住了籠頭。
男子身穿粗布灰袍,面容方正,蓄有短須,約莫三十上下的年紀,乍一看去面生地緊。
&是何人,為何要攔住本官去路?」董承宴不識來人,又不知他的來意,警惕地問道。
&大人一看便知。」灰袍男子抬頭望了他一眼,從懷中掏出一枚橢圓狀的金牌,示意他莫要聲張。
這灰袍男子雖然衣著尋常,但面容氣度均不似尋常百姓,董承宴將信將疑地從他手中接過金牌,瞥了一眼。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卻是被嚇了一跳。只見巴掌大的金牌上赫然刻著東宮兩個金字。
董承宴雖然官職不高,但最起碼的見識還是有的,他一下子便猜出了這塊金牌的來源太子李亨。
這種金牌極為罕有,非太子親信之人不能持,這個灰袍男子想必就是太子的心腹之一了。
董承宴得知對方的身份,連忙翻身下馬,作揖拜道:「下官董承宴不知大人駕臨,還望勿怪。」
灰袍男子似乎對董承宴的反應很是滿意,點了點頭,笑道:「本官來尋董大人乃有要事,不必鋪張。這裡講話不方便董大人請隨我來。」
說著,便引著董承宴當先往小巷深處走去。
董承宴方才拜見過壽王,緊接著便有太子的人尋上自己,董承宴心中隱隱覺得不妥,恐怕今日之事不會簡單,但無奈礙於自己官卑職微,開罪不起,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灰衣男子引著董承宴,一直走到了一處角落裡的院子。
院子地方不大,也沒有一般人家常見的生活布置,有的只是一堆雜草和四散的木板石塊,看樣子早已荒廢許久了。
灰衣男子將董承宴引入院中,當先問道:「董大人就在邊關,少在京中,可識得我的身份。」
董承宴看著灰袍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回道:「下官雖與大人從未謀面,但大人氣宇不凡,又手持太子殿下的金牌,莫不是此次壽王出征的隨軍書記房渭房大人?」
灰袍男子聽了董承宴的回答,臉上露出一絲自得與驚嘆的神色,這灰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房渭。
房渭輕輕撫掌笑道:「董大人慧眼獨具,果然了得,竟能輕而易舉地猜出房某的身份。」
房渭頓了頓,又接著道:「既然董大人能猜出房某的身份,那不知董大人能否猜出房某的來意呢?」
董承宴搖了搖頭:「下官愚鈍,不知房大人之意,還請大人明示。」
房渭站在一旁,看著董承宴對自己頗為敬重的樣子,心裡很是得意。
其實房渭的本官不過是正七品的監察御史,而董承宴卻是從五品的維州別駕,論起官職,董承宴實際上要高出房渭許多。
但房渭是京官,而且還是京官中極為清貴的監察御史,從來都是見官高一級的存在。更何況房渭還是太子親信,手持太子令牌,其中的尊貴就更不必贅言了。
房渭立於董承宴身前,心裡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和優越感,負手問道:「董大人的別駕一職已經做了許多年了吧。」
董承宴二十一歲考明經入仕,從地方小吏,小心翼翼地苦熬八年方才做到維州別駕一職。
董承宴朝中無人,在維州別駕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十年,仍舊沒有半點升遷的意思。而與他年紀相差不大,京官外調的章仇兼瓊已經是節度副使這樣的地方高官。
本來董承宴已經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子了,只能在別駕的位置上蹉跎一生,再無半點機會。不過李瑁的出現卻給了董承宴期待已久的機會,李瑁是親王,更是劍南節度,若是入了他的眼,豈不比
第二十八章 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