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的意圖,追至半路隨即返回,結果大寧的輕騎又反身回來追著他們打,吐蕃國將軍括善被打的火起,一怒之下下令大軍窮追不捨。
遠離了主戰場之後壓力就全都在大寧輕騎這邊,且戰且退,只是不讓吐蕃人回去。
萬餘騎在前邊疾沖,數萬騎在後邊緊追,場面當得起排山倒海四個字。
沈冷回頭看了看,因為被來回拉扯,敵方數萬騎兵的隊伍已經前後脫節,他忽然一招手,自己那一千多戰兵跟著他從隊伍里分了出去,騎兵將軍雷硬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大驚失色「沈冷,你幹什麼」
可沈冷已經帶著他的人朝著一側衝出去,相對於後邊數萬騎兵來說,這一千多人的隊伍就顯得那麼單薄。
沈冷帶著人向一側沖,後邊括善看到了之後頓時高興起來「他們已經怕了,有人要脫離逃走,卜拉洞,你帶五千人給我追上去把他們分割消滅。」
戰將卜拉洞隨即呼嘯一聲,帶著部下騎兵朝著沈冷那邊追了過來,哪知道沈冷那一千多人橫向跑出去之後居然繞了一個圈子,朝著吐蕃騎兵大隊人馬的後隊沖了過來。
括善大喜「吹角,讓後隊圍堵」
隨著號角聲響起,後面的吐蕃騎兵開始兜轉過來,前後夾擊,要將沈冷這一千多人吞進去。
這時候雷硬忽然就明白了沈冷的意圖,沈冷用一千多人就把吐蕃人的陣型帶亂了,他將橫刀往旁邊一指「繞回去」
騎兵呼嘯轉彎,踏起來的塵土猶如怒浪翻卷。
沈冷大聲喊道「殺穿過去,敵軍必亂,被困住我們就要戰死,能不能死」
「不能」
「有沒有決死之心」
「沒有」
這另類的口號聲中,水師一千多戰兵跟著沈冷往吐蕃人的後隊狠狠的扎了過去。
騎兵馬戰都配備了長兵器,然而沈冷的人都不擅長使用,沈冷看了看自己馬鞍橋一側掛著的長槊,想著長些終究是好的,於是掛好黑線刀將長槊摘下來往前一舉,覺得好不順手。
「媽的不會使。」
他將那造價不菲的長槊當做標槍扔了出去,對面的吐蕃國一員將軍本來已經準備好了格擋對方鐵槊,誰想到那傢伙居然第一下就把槊扔了噗的一聲,長槊貫胸而過,又將後面一個吐蕃騎兵釘死。
「殺穿」
沈冷再次將黑線刀抽出來,一馬當先衝進了吐蕃人的騎兵隊伍中。
奔雷與奔雷相撞,怒海與怒海拍擊。
仿若天地變色,大地呻吟。
沈冷一刀,一刀,再一刀,不管對面衝過來的人是什麼樣子,猙獰還是害怕,只是一刀一刀的劈砍出去,多少個寒暑冬夏,這少年每天都要固定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練習劈砍,單調枯燥,除了他這樣的人又有幾人能堅持下來
只為了出刀更快,在戰場上,刀子比敵人快就能掌控生死。
黑線刀沉重鋒利,一刀一個,血一次一次的潑灑在身上身上,殺到眼前一空的時候竟是真的把吐蕃人的騎兵殺了一個對穿,此時他身上已經被血徹底濕透,連白馬都被染成了紅色。
石子海城牆上,茶爺的眼睛直看著沈冷一個人,不管那混戰有多複雜,她都能找到沈冷的所在,看著那傻冷子帶著自己人反身回去只為了給大軍找到破敵之機,茶爺的眼睛都紅了。
「嗚」
站在茶爺身邊的黑獒忽然抬頭嚎叫了一聲,如同狼王。
巨大的黑犬突然往前一衝,竟是直接從數米高的城牆上跳了下去,如一道黑風朝著沈冷那邊狂奔。
沈冷殺穿敵軍之後回頭看了看,自己手下人也有損失,好在他開路勢如破竹,後面的人只管跟著他往前沖就是了,殺穿之後吐蕃國兩邊夾擊的騎兵相遇,只好都停了下來,猶如兩條大河碰頭又不敢碰頭,一時間河道淤積,到處都是旋渦。
就在這時候雷硬帶著一萬輕騎殺回來了,在吐蕃騎兵還在盡力整頓隊伍的時候猶如一把黑線刀,重重的刺進了吐蕃人的胸膛里。
「大寧」
「呼」
殺聲震天。
輕騎兵好像絞肉機一樣往前推,面前那些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吐蕃人一個一個被絞死。
沈冷往遠處看了看,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