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們出來為止。」
羅步成沉思了一下,自己手下可用之兵實在太少,阮浩強借走那兩千兵若不歸還的話,他要排查整個都城確實太艱難了些,這法子雖然會影響陛下聲譽,但確實是目前最好的。
「法子是可行,但不能以陛下名義,當以求立名義。」
阮浩看了羅步成一眼,心裡罵了一聲偽君子,可這正是羅步成能為皇帝趙德想到的最後的維持顏面的辦法,卑微的令人心疼。
「無所謂。」
阮浩道「那就請羅將軍親自帶兵把廣場四周全部封鎖,我親自帶人把牢中寧人都押送過去,反正這些人也不肯招供出什麼,殺幾個震懾也是好的。」
羅步成點頭「那阮將軍之前借走的兩千將軍,也交給我指揮。」
「隨你。」
阮浩道「另外,城中也不可停止,他們若做縮頭烏龜不出來,殺幾個寧人也無濟於事,最終的法子還是全城翻地一樣的翻一遍。」
羅步成嗯了一聲「若無他事,請阮將軍去刑部安排就是。」
阮浩瞪了他一眼,和李福朋同時離開。
等阮浩走了之後皇帝趙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得臉色都白了,他抬起手指了指外面「他算什麼東西在朕面前指手畫腳,真當朕不敢動他」
羅步成連忙勸慰「陛下息怒,不過是小人得志而已,臣想著求立國內應該也不都是他這般貨色,等寧人的事了了,他離開南理也就好了。」
皇帝被氣成這樣羅步成心裡也難過,可能怎麼樣
他只能是安撫皇帝,多說幾句暖心話,卻也顯得蒼白無力,君受辱,為臣者難道就不是一樣
正說著,禁軍副將鄭大江快步進來,臉色難看至極。
「陛下,那些求立人太過分了」
鄭大江怒道「臣剛才奉命去調回兩千禁軍在廣場布置,可阮浩根本不放人,他說那些寧人要刺殺的也許有他,那兩千人調回來給咱們,他的安全沒有保障,臣多說了幾句,他竟是要讓人卸了臣的兵器,臣身為禁軍副將,怎麼能如此受辱明明是剛才將軍吩咐我去將兵馬帶回來的,他們也答應了,可現在就是不肯放手」
皇帝剛剛平息下來,聽到這番話立刻就又炸了「給朕滾出去」
鄭大江一怔,心說自己沒做錯什麼啊,下意識的看向羅步成,羅步成對他微微搖頭,鄭大江只好抱拳退出御房。
「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皇帝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羅步成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能說什麼,只能是跪下來額頭頂著地面,不住的說臣有罪。
「罷了」
趙德一擺手「讓著他,朕身為天子和他一般計較做什麼。」
許久之後,皇帝大口喘息著平復自己的心情「你也去吧,儘快把那些寧人都抓住殺了,這事也就一了百了,寧人死盡,阮浩也就回求立去了,朕眼不見心不煩。」
羅步成再次叩首然後退出御房,出門之後仰天一聲長嘆。
與此同時,數百禁軍包圍了刑部侍郎高闊雲的宅子,喊話之後無人回答,於是以木樁撞開了府門,一群人衝進去卻發現院子裡空空如也,在其中一間屋子裡搜到了被捆綁著的高闊雲家人,都被堵住了嘴巴發不出聲音,而高闊雲卻不知去向。
領隊的將軍問人在哪兒,他家裡人也不知道。
一炷香之後傳來消息,菜市場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立起來一根杆子,上面高掛一顆人頭,看著像是高闊雲的,得到消息之後羅步成和鄭大江兩個人親自帶禁軍過去,將菜市場圍了個水泄不通,那高杆上掛著的確實是刑部侍郎高闊雲的腦袋,眼睛都沒有閉上,可哪裡有寧人的影子。
一個時辰後又有消息傳來,南理國禮部尚劉維在家中被殺,一群蒙面的悍匪衝進他家裡,將護院家丁盡數砍殺之後,又把劉維的頭顱割下,悍匪出門之後將劉維的人頭懸掛於他家門口。
當初大寧的使臣到來是禮部尚劉維親自接待,也是劉維將大寧的使臣騙出來被求立人全都抓住,得到劉維死訊之後,當初參與這件事的大人物們人人自危,全都嚇破了膽子,很快整個盛土城裡的氣氛都變得無比緊張起來,尋常百姓們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