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一人包船軍爺腿腳不利索,有什麼想買的我幫你去買,別下去走動了。」
孟長安道謝後說道「我也沒有要緊的買,下去隨便走走,已經五六日沒有走動,身上也緊巴。」
下了船奔碼頭裡邊走,按理說這齊河口官補碼頭雖然不是大碼頭,可過往商船應該不少才對,冷冷清清的只停了他們一艘船,處處透著怪異。
才到商鋪那排木屋,孟長安鼻子裡就鑽進來一股子血腥味。
他將背後黑線刀摘下來握在手中,左手拄拐邁步向前。
「將軍回去吧。」
一家商鋪的門裡有人開口道「只是清理了一下試圖對將軍不利的渣滓而已。」
「你們是誰」
「奉大將軍之命隨將軍赴東疆,將軍走的急,我們追的也急,想著應是將軍不習慣身邊帶著人擾了清淨,我們便走陸路跟著,沿河而行,將軍也落不下我們。」
商鋪里,六個身穿錦衣的漢子站在那,在他們身後堆著至少百十具屍體,掌柜的那間屋子幾乎塞滿,每一具屍體上都只有一個血洞,一槍斃命,六個人的槍都有些特殊,似乎是同一個工匠打造,槍桿可以拆開,槍就短了一半,拆開之後用槍袋裝了背在身後,倒也看不出那是鐵槍。
孟長安點了點頭,轉身要走,又站住「可有瓜子」
「有。」
屋子裡伸出一隻手,直接拎出來一袋子足有五十斤的炒瓜子,孟長安接過來往回走,想著應該夠自己嗑到東疆朝陽城了吧。
他回了客船,商鋪里的六個錦衣漢子轉身從後門出去,官補碼頭後邊的官道上,一百二十精騎在那等著,還有十幾個人逃出來被這一百二十人攔住,就跪在路邊。
「孟將軍在北疆殺敵,你們這些人卻想著半路殺他,可恥。」
六槍將上馬,擺手「剁了。」
縱馬向前。
親兵抽刀在手,刀刀落人頭。
「走。」
眾人上馬,踏煙塵而行。
孟長安拎了一整袋子的五香瓜子上船,船夫看得一愣「將軍這是要做什麼」
孟長安淡淡道「看無聊。」
船夫隱約看到那袋子上有幾處像是血跡,卻沒敢問沒敢說。
啪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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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孟長安扔給船夫一件東西落在他身邊,船夫撿起來看了看,臉色一變,雙手捧著那東西給孟長安送回來,那是將軍鐵牌。
「給你加一些銀子,多燉些肉骨頭。」
孟長安低頭看「據說吃哪兒補哪兒,希望有用。」
他看了一會兒,抬頭往河邊官道上看了看,一百多騎精悍北疆邊軍沿河而行。
虎城關,過了此處算是進入東疆地界,城關高大,守城的悍卒有三千六百,領兵的將軍是裴亭山手下舊將,雖然不是義子,可在裴亭山帳下時也極被看重,名為高廣東。
赤水到了虎城關自然不會斷流,不過要想去東疆朝陽城就得從虎城關下船改走陸路,虎城關以北是遼北道,以南就是高航道,朝陽城在高航道最東南與連山道交界處,所以孟長安就必須從此處過關。
城關雄峻易守難攻,過往行人車輛都會被嚴加盤查,孟長安趕著舊車催著老馬而來,城關口守著的士兵接過將軍鐵牌看了看,嚇了一跳,肅立行禮「拜見將軍。」
孟長安微微頷首示意,將將軍鐵牌收回來「請問,從這裡到朝陽城還要走多久」
「將軍這車馬慢了些,估摸著得走半個月。」
士兵規規矩矩回答,又問了一句「要不要我們幫將軍尋一輛好些的馬車」
「不用,多謝。」
孟長安過了城關順官道南行,總覺得這般輕易過來有些不對勁,他自然知道高廣東是裴亭山手下大將,本以為這虎城關會有些難過,就應該難過才對,他昨日裡還特意磨了刀。
城關上,將軍高廣東手扶著城牆看向城下,那舊車老馬拉著孟長安緩緩遠去,高廣東回身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黑色錦衣男子「現在你放心了」
那是一個廷尉府千辦,在廷尉府八千辦之中地位最高,比耿珊還高,但他比耿珊還要年輕幾歲,看起來冷傲的像是一把出了鞘的長刀,不掩鋒
第四百二十五章 東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