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在手下人面前說的出來這兩個字,那太不莊重。
韓喚枝繼續說道「在乎的人就對她更好一些,盡最大的努力好一些,這便是人與人之間相處最基本的道理,便是將心比心,而我卻忘了,我只是從你們身上不斷的索取,讓你們去查案去破案去做這個那個,忽略了你們也應該有所得回長安城之後我盡力去爭取把你們的俸祿都提上去一些,最好給你們每個人都在長安城裡置辦一座房子,尤其是你,一個女人整日住在廷尉府里和漢子們朝夕相處多有不便,是我往日沒在意,我向你道歉。」
耿珊忽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她這般好強堅強的女人說哭就哭了,倒是把韓喚枝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也手足無措起來。
「你怎麼哭了。」
耿珊哭著哭著就笑了,抬起手很不文雅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沒啥,高興。」
「去睡一會兒吧,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韓喚枝道「不要理會其他的,睡醒了再說。」
耿珊肅立,啪的一聲行了一個軍禮,眼睛紅紅的轉身而去。
與此同時,在水師臨時營地中。
莊雍看了一眼沈冷「傷的重不重」
沈冷咧開嘴傻笑「不重呃,特別重,咱們水師應該發給我一些湯藥錢和修養補助之類的,我覺得也不用太多,幾十兩銀子就好」
莊雍白了他一眼,指了指桌子上擺著的幾個紙包「有沈小松在你受多重的傷也沒關係,他的醫術是我見過最好的,這些不是治你傷勢的藥,若容和她娘親這次也隨軍南下,到了施恩城後水土不服可是鬧了好幾天不舒服,若容便去請教了當地的郎中配了一些藥,交代我也給你帶一些來。」
沈冷楞了一下「為什麼還有我的」
「她以為你是我很得力的手下,算是幫我籠絡人心。」
沈冷「將軍這麼直白不太好吧。」
「沒什麼,反正你也不是很重要。」
沈冷「」
莊雍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有些事本不該對你說,可韓喚枝卻把你拉了進去,那就索性多說些廷尉府的人做事向來沒規矩,直接把你拉進去就是沒規矩,但既然你已經入了局就有必要知道的更清楚,平越道這裡遠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太平安寧,之所以陛下把葉開泰葉景天都安排過來就是因為陛下知道這不安寧,哪怕是咱們水師南下也是因為這裡不僅僅海疆不安寧。」
「看起來的風景秀美下邊藏著的都是狼子野心,朝廷里有些人和原來南越國的權臣勾結,若僅僅是貪墨還好說,怕的就是他們貪圖那些東西不是給自己」
莊雍道「韓喚枝和我是舊識,當初都是府里出來的人,可我不喜歡這個人,從開始就不喜歡,他這個人做事沒有制約只求最終的結果,為了這個結果犧牲誰都可以,你也可以,哪怕是我也可以,我要和你說的便是不管他讓你做什麼你都要斟酌,事要做,命自己保。」
沈冷忽然就想到了在十字路口韓喚枝握刀的那一刻,他覺得莊雍錯了。
你走,我來為你擋住。
這幾個字還在沈冷腦子裡迴蕩著,怎麼都不能和莊雍說的韓喚枝重合在一起。
他哪裡知道,韓喚枝從他泡妞那兩個字里想到了那麼多,由此可見泡妞學問大,也能引人深思。
最主要的是,莊雍不知道韓喚枝也知道沈冷可能身份不尋常。
「我記住了。」
沈冷還是乖乖的應了一聲,莊雍是為他好。
「你軟甲壞了」
莊雍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沈冷嗯了一聲「壞了,可心疼了,將軍不知道為了置辦這件軟甲我可謂傾家蕩產,連沈先生的養老錢都被我花光了,我心裡實在是難過不知道咱們水師有沒有這方面的補貼」
莊雍「你當我不知道那件軟甲是從裴嘯身上扒下來的」
沈冷「」
莊雍把桌子上的另外一個木盒往前推了推「這是我的軟甲,當年若容的娘親在留王府里的時候最擅長做的便是這些,陛下領軍征戰的時候裡邊套著的軟甲也是她親手做的,我這件你先拿去穿著怎麼也比裴嘯那件好的多,就算是水師給你的補貼了吧。」
沈冷當然不會去拿「那是將軍的,我不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