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看起來威風多了。
「所以」
沈冷站起來揮舞了一下手臂「準備作戰計劃吧。」
王根棟臉都有些發白,主將大人又要發瘋了。
「奇襲安陽船塢,我們去把那艘萬鈞搞來」
沈冷一揮手臂,帳下眾人全都笑了起來,還有嗷嗷叫好的。
沈冷帶著船隊離開泰湖延坪島回航安陽郡水師路上走了七天,在走了第四天的時候長安城裡就炸了鍋,白尚年沐筱風被殺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朝堂都好像油鍋里潑進去一瓢水,若非大殿足夠結實牢靠,怕是要被朝臣們的聲浪掀翻了房頂。
皇帝倒是很悠然,都是他預料之內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散朝,皇帝立刻就上了御輦跑路一樣回了肆茅齋,吩咐下面人誰來求見都擋回去,尤其特意囑咐了一句,沐昭桐來了也不見。
上午時候風向一邊倒的支持沐昭桐,朝臣們義憤填膺要求嚴查,下午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兒吹來了一陣風,說是白尚年沐筱風勾結水匪公報私仇的證據確鑿,延坪島上湧進去兩千多水匪埋伏要殺莊雍就是白尚年放進去的,而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沐筱風和一個沈冷的年輕人有私仇,莊雍偏袒沈冷,沐筱風一怒之下就去找了白尚年,兩個人合謀假借水匪之手除掉莊雍與沈冷。
這股風來的很邪門,從哪兒吹出來的惹人深思。
更主要的是,不管是沐昭桐那邊的人還是別的人,對這股風都沒有太多的牴觸,因為這股風吹的實在是讓人太舒服了,太符合中庸之道沒提到白尚年有可能造反的事,也沒牽扯到整個白家,更不可能牽扯到內閣大學士,當然也就不會牽扯到皇后。
吃了虧的沒吃虧的兩撥人,忽然就默契了起來。
可是皇帝為了安撫臣心,為了國綱朝律為了大寧的公正嚴明,還是召見了刑部尚閆舉綱,刑部廷尉府都廷尉韓喚枝,兩個人被急招入宮,足足一個時辰之後才出來,沒多久就有消息說刑部尚親自督查此案,廷尉府都廷尉韓喚枝親自帶人南下調查。
都廷尉韓喚枝這個人啊是多少人心中的夢魘。
有人說鋼筋鐵骨進了廷尉府也能給你折磨成泥瓦罐,表面上看起來可能沒什麼事一碰就碎了,廷尉府折磨人有的是手段讓你表面無傷出門就死。
還有人說陰曹地府的鬼使夜叉若是被廷尉府那些人給抓了也會跪地求饒,廷尉府里的人只要拿了公文辦事,人也好鬼也好,他們照辦不誤,管他什麼滿天神佛,一條鎖鏈抓了再說。
據說前幾年御史台都御史參奏吏部侍郎貪贓枉法收受賄賂,皇帝下旨讓廷尉府徹查,那位吏部侍郎大人出了大殿就加速跑一頭撞死在殿外的日晷上,寧自己把頭撞的稀巴爛也不敢進廷尉府。
肆茅齋。
皇帝居然還有心情在吃芒果,是平越道那邊新貢上來的,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法子儲存,一年四季不間斷的供應皇宮,因為陛下最愛吃這種東西,很多人都吃不慣比如那位大學士沐昭桐,有一次陛下賞了他一盒他千恩萬謝歡天喜地帶回家,只吃了一口就沒再碰,說是異香異氣難以下咽。
韓喚枝也不是很喜歡芒果的氣味,他鼻子不好,一直都鼻子不好,一般鼻子不好的人多是鼻子不靈便,經常鼻塞不通氣,可他鼻子不好是因為太靈便,稍微重一些的氣味就能讓他不舒服。
廷尉府的官服就真的能讓人想起夜叉來,一身黑色錦衣,左胸位置上有一個標徽,白色的天平圖案,兩個袖口也是白色的,一邊袖口上是鉤子一邊袖口上的枷鎖,哪怕是大白天穿這樣衣服的人走在大街上也顯得陰氣沉沉。
據說廷尉府的廷尉回家之後也要把官府換了才好出去見朋友,不然的話沒人願意靠近他們,說是晦氣以至於廷尉府的人又無奈又生氣還偏偏有那麼一點驕傲自得。
「朕已經下令水師南下,估計著你帶人去的時候水師已經開拔,南邊海疆是大事,求立人一而再再而三總不能繼續容忍下來,水師南下這一仗要打出大寧的威風來,所以查案不能耽擱海戰,你就帶著人和水師一塊南下吧。」
韓喚枝皺眉。
這還能查案
查案不能耽誤水師海戰,那就不如不查。
這算是水師建立以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第一卷 萬夫力 第一百三十七章 暗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