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里藏身更容易,況且有山洞的地方取暖點火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他走的並不急,一路上像是觀光一般緩緩而行,還會時不時停步看看山石奇詭處,然後再邁步向前,這般走走停停到了中午才上山,上山之後再沒有人能看到他才加快腳步,藏身的地方是提前看好的,用了兩天時間才確定這裡最合適,他的記憶力向來很好,所以找到地方沒走一步冤枉路。
走到距離山洞還有大概一里左右的地方他抬頭看了看,覺得不對勁,這個距離,為什麼沒有人從暗處出來見他如果他的人連這個距離都不設防的話,那麼還有什麼用,想到這是時候心裡猛的一緊,全身的肌肉也跟著動了一下。
所以仆月立刻轉身。
沒有絲毫遲疑的立刻轉身,大步下山。
山洞口,楚劍憐迎風而立,他站在那等著會有誰來,他已經等了兩天兩夜,山洞裡的一地死屍都已經凍僵,而他卻好像根本不畏風寒。
這個世上最不像凡人的就是楚劍憐,他不需要點火取暖,他也不需要厚厚的冬衣,他甚至不需要再如年輕時候一樣每天勤奮練劍,他像是一個已經超脫出塵世之外的人,很不科學的樣子。
就在仆月走到距離山洞大概一里之外的地方轉身離開,站在山洞口的楚劍憐也放棄了自己繼續等下去的念頭,雖然他不畏懼風寒也不覺得站在這是很無聊的一件事,他甚至可以什麼都不想發呆一樣一整天,然而他餓了。
餓了是不能忍受的事,尤其是像他這樣的人,吃對他來說已經是這個世上位數不多的享受,從山上緩步走下來,然後他發現在一處石階上有些不對勁,他看起來是一個很隨意的人,然而他的觀察力無比的精細,他確定這一層的石階自己上來的時候沒有壞,此時卻壞了。
在仆月站在此處反應過來不對勁的那一刻,身上的勁力驟然繃緊,心中一動的同時力隨心動,腳下便重了不少,石階被踩碎了一塊,這是一個強者的自然反應。
楚劍憐看著那層石階,走過去,站在相同的位置,感受了一下後臉色微微變了變。
力在足尖。
他讓開位置地圖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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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的地方碎的更嚴重了些,因為他發力的時候也一模一樣。
於是楚劍憐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急匆匆下山的仆月沒有回頭看,一口氣跑到山下才找了一棵樹跳上去,取了千里眼出來往對面上山的石階小路看,於是就看到了站在那個位置在思考著什麼的楚劍憐,在那一瞬間仆月就想到了這個人他曾經遇到過,擦肩而過,還問了他一句話,只是那一句話,他就知道自己遇到了這輩子最強的對手,那人帶給他的壓力猶在他師尊心奉月之上。
「在感受我的發力」
仆月仔細看著,然後猛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也頓時變得不那麼好看起來。
西疆。
過了年之後沈冷和二皇子韓喚枝他們回到了西甲城,城裡過年的氣氛遠比在吐蕃那邊濃的多,城中商鋪都已經重新營業,看似強大的西域聯軍並沒有攻破西甲城的城門,商戶們也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這裡,他們從沒有懷疑過西疆戰兵能不能守得住。
一家酒樓中,談九州設宴款待。
二皇子說什麼也不肯坐在主位,所以談九州坐在那第一個舉杯,眾人全都跟著舉杯。
「我要回去了。」
談九州看向沈冷笑了笑「陛下的旨意已經到了,我已卸任西疆重甲大將軍,所有事都已經交接完,以後是他在這。」
他看向唐寶寶「一個我最欣賞的年輕人,十年前我第一次請辭,陛下問我誰可接任,我說唐家裡有幾個年輕人看起來都很出彩,最出彩的莫過於唐寶寶,陛下問我出彩在何處,我說除了名字不出彩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出彩。」
唐寶寶捂臉「大將軍」
談九州笑道「不過名字這種事無需多在意,第一次知道你名字的時候我笑了一刻那麼久,現在再想起來也就是隨便笑笑」
唐寶寶嘆道「我寫信回家讓我們老太太和大將軍打一架吧。」
談九州大笑「可不敢打,你應該聽說過,二十年前你家老太太去長安覲見陛下,同時去的還有南疆狼猿大將軍石元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