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牙齒咬碎三顆。」
「你二伯辛長志,三十二歲,戰沒於西疆,你四叔辛長遠,二十六歲,戰沒於南疆年少時,為父亦想從軍,至二十五歲仍不改初衷,你的祖母跪下來對我說,辛家已經只剩下你一個男人了,若你再死,辛家就斷了香火,你若執意從軍,我不攔你,唯求你為辛家留一骨血,你再從軍,我絕不多言。」
「疾功,若看完這些你依然不改心中所念,那為父只有一言贈你別丟了辛家的臉,別對不起你的父輩祖輩,你挎青鋒披鎧甲,為父為你敬酒踐行,你若戰死疆場,為父捧土為墳,可若你到了戰場上心生畏懼私自潛逃,不要來見我,來見,我必親手殺之。」
辛疾功猛的抬起頭,眼淚順著臉滑落。
「兒子,定不負辛家血脈」
辛疾功將信收好放回木盒,雙手捧著放在膝蓋上,想了想,吩咐了車夫一聲「先去尚賓閣把黑武的人事處理一下,然後就直接回家。」
將軍府。
沈冷得到陛下派人傳旨,讓他到禮部尚賓閣去轉一圈,沈冷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轉一圈,可是又不好到未央宮去問問,索性就去轉一圈,帶上陳冉和王闊海,陛下也沒說有多急,也沒說讓帶多少人,更沒交代是什麼差事,沈冷想著大概真的只是去尚賓閣轉一圈。
「原來將軍還不知道。」
王闊海看著沈冷一臉的茫然「安息人和黑武人的使團,都住進尚賓閣了。」
沈冷道「這個我知道。」
王闊海「那將軍肯定不知道安息人和黑武人打起來了。」
沈冷眼睛都亮了「唔,原來陛下是讓我們去看熱鬧的。」
王闊海「早就打完了,我是去大營的時候聽禁軍那邊有人說,說是二百來個安息人打一百五十來個黑武人,據說黑武人還贏了。」
沈冷道「我剛剛都要讓你們去買些瓜子花生了。」
陳
冉「去看看有多慘也好啊。」
三個人離開將軍府之後本來走的還沒多快,聽王闊海說完之後就不由自主的開始加速,等到了禮部尚賓閣之後才發現,打的比預想的應該要熱鬧的多,兩邊的院門都被打歪了,牆頭也掉了幾塊磚,花草樹木,更是被波及多處。
沈冷看看這邊看看那邊,想著陛下讓自己看什麼
就在這時候日郎人卡西巴從安息人住的院子裡出來,看到沈冷之後卡西巴頓時笑了起來「沈將軍,好久沒見到你了。」
沈冷也笑「你在禮部做事還習慣嗎」
卡西巴連忙點頭「習慣的很,我來之前還想著一定會不習慣,可是三天之後我就發現自己一定離不開長安了,到處都是美味」
沈冷笑著搖頭「吃貨。」
他問「你剛去做什麼」
「將軍還不知道,不久之前安息人和黑武人因為互相看不順眼打了起來,我一再勸阻都沒攔住,這不是剛剛從安息人那邊回來,尚大人說還是要安撫一下,說的我口乾舌燥的。」
沈冷眯著眼睛「你一再阻攔」
卡西巴哪裡敢看沈冷的眼睛,低著頭還在頑強的抵抗「是,是啊我是勸了他,他們不聽。」
沈冷道「安息人什麼態度」
「態度很強硬,說是大寧若不將黑武國的使臣逐出長安,逐出大寧,他們安息皇帝知道後一定會大為惱火,說不定就會率軍來討回公道。」
陳冉哼了一聲「來唄。」
正說著,辛疾功從黑武人那邊出來,看到沈冷之後連忙過來見禮,沈冷見過辛疾功兩次,不過也不熟悉,只是知道這樣一個人。
「你去勸黑武人了」
沈冷問。
辛疾功道「是,總是要安撫一下。」
「黑武人是什麼態度」
「他們說,若是不將安息人逐出大寧,黑武汗皇陛下一定不高興,和談也就一定不會順利。」
沈冷「那真是太好了。」
他往四周看了看,終於知道自己應該干點什麼了。
「勞煩兩位。」
沈冷看向辛疾功和卡西巴「勞煩兩位把黑武國使臣主官希瑪和安息人使臣主官大羅日請出來,最好把所有人都請出來,就說我是奉大寧皇帝陛下旨意來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