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之後辛疾功不用人扶著,自己拖著腿回來俯身一拜「請大將軍示下,卑職犯了什麼錯。」
「今日你們大將軍夫人險些遇襲,我殺了三個從黑武來的劍門弟子,北疆封鎖,所以這些黑武人只能是從海上來的,沈冷讓你暫代軍職巡視海疆,你居然能把黑武人放進來,你說該打不該打」
「該打,二十軍棍打的少了。」
辛疾功臉色微微發白「夫人」
「她沒事。」
孟長安道「明日一早,水師掃蕩海域,黑武人必然有接應的船隻,如果你們翻不出來的話,我會調刀兵過來翻,你不要丟了沈冷的臉。」
「卑職明白。」
辛疾功忍著劇痛肅立行軍禮「明日一早,掃蕩海域。」
「去上藥。」
孟長安擺手「是個漢子。」
辛疾功搖頭「上藥不急,大將軍,卑職以為,若黑武人從海上來,走的就是渤海道一線,渤海道三面環海,多有桑國以及黑武海盜侵襲,卑職想」
「准了。」
孟長安一擺手「出了什麼事,我扛。」
他起身往外走「需要什麼,派人到東疆刀兵大營找我。」
「送大將軍。」
「免了吧。」
孟長安大步出門,一直步行到大營外邊才上馬,辛疾功就這麼一路隨行走過來,褲子上都是血,孟長安打開馬鞍一側的皮囊取了一瓶沈家的傷藥扔給辛疾功「沈冷回來之前,你就是他的臉面,你就是水師的臉面,如果你覺得自己扛不起這個臉面現在告訴我,我接管水師。」
「卑職扛得起,水師所有戰兵都扛得起。」
「好。」
孟長安撥馬「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第二天一早,水師三百艘海船浩蕩出船港,以出海訓練為由離開。
當頭的第一艘戰船上,穿著一身戰甲的紅十一娘回頭看了看那些跟了她多年的人「大將軍夫人差點遇襲,世上女子,我只服她一個,這種事老娘忍不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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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王八蛋的戰船給老娘薅出來,滅了他們」
「滅了他們」
將士們呼吼一聲,戰船破浪前行。
水師海船遠去,距離大營大概七八里外的海邊,仆月站在那看著海船一艘一艘的遠去忍不住微微嘆息一聲「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這些寧人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劇烈。」
「少主。」
他身邊的一個女子俯身道「少主可能還不了解寧人,寧人向來都是不吃虧,咱們的人不該在客棧里動手,寧人的報復心天下第一,他們吃了虧,就會想著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唔。」
仆月點了點頭「我是寧人嗎」
誰敢回答。
事實上,誰也不知道他是哪兒的人,可他與寧人生的一般無二,就算不是寧人也是中原人,可是現在整個中原都是寧人的,也就沒有別的什麼人了。
「國師大人應該知道。」
「師父」
仆月搖頭「師父也未必知道,我是他撿來的,又不是從中原之地撿來的,師父說撿到我的時候才剛會走路,身邊有幾具屍體,我坐在那嚎啕大哭,我身邊放著一個小包裹,包裹里就是我所修的劍譜,師父看過劍譜,說並無什麼特殊之處,後來才知道連師父都覺得並無特殊之處是因為」
後邊的話他沒有說出來,這是他自己的秘密。
那劍譜是假的,他閉關的時候仔細看那劍譜才發現問題所在,真的劍譜藏在假的劍譜里,當他發現劍譜有夾層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秘密誰也不能告訴,連心奉月也不能告訴。
劍譜夾層里有他的身世,他也一直裝作不知道自己身世。
「我不是寧人,永遠也不可能是。」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去吧,該來做什麼就去做什麼,至於以後,以後再說。」
他在心裡又說了一句我也永遠不可能是黑武人。
他們沒有全部回城裡,傻子才會全都回去,如果此時此刻大寧的戰兵沒有地毯式的搜查才奇怪呢,仆月的手下全都去了山中,而仆月一個人回了城,他身上帶著的身份憑證不是假的,黑武人有這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