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象徵性的給了他些讚譽。年輕人聽了這些話,自是樂的喜上眉梢,真以為自己的劍天下無敵。
舞完了劍,齊中裕便又取出蕭在眾人面前吹奏一曲。
但這會他這曲子就吹的遠不如他劍武的那樣讓人說的過去,連強差人意都做不到。甚至就連陸莜嘉都忍不住對齊安道:「那蕭是西魏獨產月牙象的象牙做的蕭,算是極其珍貴了!倒是可惜了……」。
齊安並不懂樂調什麼的,他覺得齊中裕吹的還算中規中矩,但陸莜嘉在音律一道不說大家,但也差不了多少,她說不好那就是真的不好,他便附和她點了點頭。
本來這也沒什麼,畢竟賓客們大多都在議論,但偏偏齊中裕就把陸莜嘉話和齊安的舉動看在了眼裡。
也不是說這有多麼的巧合,而是環顧四周齊中裕發現說他不好的言論者中,似乎就這個駙馬爺沒什麼背景。他便走向齊安對他道:「這位跟在同性的兄台,有何指教?」。
面對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問,齊安要是能說話,真的很想說一句:「怎麼齊家的人都是白痴?」。
但對方要是說劍術什麼的他還敢出頭,甚至他剛剛還把齊中裕這套花里胡哨的劍法記在了心裡,可音律就實在是一竅不通了!
不過似乎陸莜嘉也有和齊安一樣的想法,覺得眼前這人是白痴,便站了出來道:「你這蕭練的不入流的話是我說的,我便和你好好論一論。」。
若是剛才她的話還給他留了幾分面子,這話直接就是連里子都不留了。
這番言論固然過份,但作為東道主的齊興虎,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並沒有發話。作為武將出身的他,自是不喜歡兒子把心思貪到別的地方去,更希望兒子在武學修行上可以多下下功夫。
不過他倒也希望眼前這個小姑娘,能好好敲打敲打兒子,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早早絕了這等不務正業的念頭。最不濟,就當是給壽宴助助興也是好的。
齊中裕聽聞這話自然十分不悅,他拿著手中的蕭遞給陸莜嘉道:「那請姑娘指教了!」。
陸莜嘉則直接道:「這蕭珍貴是珍貴,但上面沾滿了你的口水。」。
齊安聽了這話,心中卻想,她那雙丹鳳眼肯定充滿了十足的鄙視之意。
這話自然令齊中裕越發生氣,他心想陸莜嘉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哪來那麼多講究,當下他命人取來一把玲瓏剔透的蕭,對著陸莜嘉道:「剛才見姑娘一眼就認出了我這把月牙蕭的來歷,不知道這把你認不認的?」。
就見他取來的這把蕭,裝作玉盒之中熠熠生輝,隱隱間七彩流轉,十分美麗。
「這蕭名叫墨河蕭,是南方一個小國中產出的。那個小國中有條河墨河,河水顏色是如墨一般的,偏偏河裡發現一塊絕世美玉是玲瓏剔透。後來這玉被做成了蕭,便是墨河蕭。」陸莜嘉緩緩說到。
她說的這些東西,原本她是不知道的,是在書院的思過閣里看到的。荀子所寫的那些游志,不單只記載人文地理,更不時有一些逸聞趣事。
眾多包括齊中裕在內,都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聽她說的有理有據便信了幾分。
「那你便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