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賬好說,賭約可是陛下見證過的,你若想賴賬,至少得問過陛下再說。」
項梁聽林澤所說,不像空穴來風,便問項籍:「籍兒,可真有此事?」
項籍憤憤不平說道:「是他耍陰謀詭計贏的,而且他還搶我虞柔妹妹。」
項梁一聽虞柔,心下恍然,原來是胡亥的人,早知道自己就不提扶蘇了。
林澤冷笑:「那日賭局可是陛下主持,項籍,你好大的狗膽,你是在誹謗陛下處事不公嗎?」
項梁急了,連忙說道:「絕無此意,我項家對陛下忠心耿耿,不敢有半點不敬。」
「叔父,」項籍還欲再說。
項梁眼神一瞪:「籍兒你閉嘴,此事自有我來處理。」
隨後對林澤行禮,服軟道:「此事確為內侄不對,不知公子想如何處理?我項家願誠心平息此事。」
林澤內心嘆息一聲:你咋不繼續剛下去呢,這樣就能順理成章地幹掉項家了。
林澤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可項梁剛剛與清風打鬥之時,林澤分明看到項梁身後兩人,氣息與他們相若,本想著若是項家實力太弱,就想個藉口順手滅了。
三個六品,府里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強者,單憑四個六品,兩個五品可未必能滅的掉,況且這六人也不會因為自己一聲令下,就去與項家拼命,那就順著台階下吧。
林澤換了一副笑臉:「還是項家家主明事理,不像某些紈絝子弟。」說完項籍立刻對林澤怒目而視,林澤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林澤也不管項梁如何想,既然自己決定了就此放過項家,就不在多生是非,直接說道:「首先,我要項籍的兩滴精血,別找任何理由,這個賭約乃是陛下作為見證人立下的,項家若是不想全族破滅,就老老實實的給我。」
「第二,今日,項籍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出手,讓我受到了驚嚇,我要十萬金,二十件地寶做補償,同樣不要討價還價,我方仙道傳人,肯定不止這個價。」
「第三,一切事情都是項籍一手造成,我要他向我賠禮道歉。」
「此三條,項家若答應,此事便一筆勾銷,我方仙道也絕不再找項家麻煩,若是項家不答應,那我便立刻上書陛下,請陛下治項家不敬之罪。」
項梁還未說話,項籍卻已開口道:「林澤,你做夢,我項家絕不屈服。」
林澤根本不理會項籍,而是直直盯著項梁,等待著他的回答。
項梁臉上卻不好看了,不是因為林澤,而是因為項籍太不懂事了。
如今這是大秦天下,卻也不能再像在大楚之時,父親是上柱國大將軍,宗師強者,無須向任何人低頭。
項家雖有些實力,但還沒辦法到可以同時觸怒大秦皇帝、方仙道和公子胡亥三方,作為武道世家嫡系子弟,項家繼承人,招惹強敵惹火上身不說,還如此不識時務,卻是有些不合格了。
項梁臉上閃過一絲肉痛,說道:「公子所言有理,這三條我項家全部答應了。」說完叫人去準備金票和地寶,同時看向項籍,項籍一臉不服,站著不動。
林澤也不催促,項梁作為項家家主,既然答應下來了,他不介意項籍寧死不從,與項家鬧翻。
最後還是項梁沉不住氣,厲聲說道:「籍兒,你真要讓項家滿門都死在你的任性上嗎?」
項籍這才臉色大變,心底震動,看著從小寵著自己,此刻痛心疾首地勸自己低頭的叔父,心中悲憤和憋屈簡直無法發泄,心情難過到了極點。
最後項籍還是低下頭,朝自己胸前割了一刀,兩滴精血被逼了出來。
林澤丟過去一個玉瓶,提醒道:「裝好了,掉地上了我可不認。」引來項籍一陣怒目相對,但還是依言裝好,給到林澤。只是精血離體後,項籍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重要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