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秘魔子,就不用擔心丹藥有毒了。」
「好主意!沖!」
「哈哈哈,正好我吃人也吃膩了,秘魔修士絕跡多年,也不知新一代的秘魔子血肉是什麼滋味,有無嚼頭。」
「這秘魔子瞧著就不像個好人,但想來心肝滋味當是不錯。」
……
一群被關押在苦牢多年,受盡折磨的異魔,雖然依舊狡詐,但反應卻天然比陶潛收服的一群魔奸要慢上一拍。
被它們這麼一指引,一帶頭,圍攻天江的那群異魔還未動。
在營地內四處吞吃災民的異魔倒是盡數被吸引了過來,這邊一片數百,那邊一群上千,烏央烏央的,嘶吼著,咆哮著過來,這一帶動,立刻也讓魚龍天江周遭的異魔心動了。
「這些災民個個皮包骨頭,毫無嚼頭,滋味如何能與一個秘魔子,成千上萬顆天魔丹相比?」
「這般大餐,去得晚了,怕是連口骨髓腦漿湯都喝不著。」
這種魔念,極具傳染性。
下一刻只見嘩啦一下,天江仙周遭的數千異魔竟也齊齊出動,往陶潛處涌去。
這一幕在圍觀的眾修看來是極其震撼,而在凌啟看來卻是大事不妙。
他連忙出聲喝止,讓萬魔繼續圍殺天江仙,絕不能讓天江仙將兩百萬災民運回秘境去。
可惜,他是兒子,卻不是爹。
萬魔只受制於凌媧,哪裡會理他凌啟。
偏生凌媧已被空蟬徹底拖拽走,根本無法感知此間變化,也就拘束不了群魔。
不過萬魔來襲時,陶潛也不由心頭髮憷。
面上保持著請君入甕的虛偽笑容,卻也忍不住暗吞口水,心知這便是劫數中的生死考驗了,就如當初面對練玉樓的欲孽九劫身,若度不了,少不得便要身死道消。
是以陶潛一邊準備施法,一邊則傳音袁公道:
「袁師袁師,盪魔劍意能不能行,這一番要是成功,秘魔宗可出一場風頭。」
「若是打不過,那可慘了。」
問題剛過去,立刻就被反噴了回來。
「你小子不會是覺得一記盪魔劍意,能擊殺這萬魔吧,卻是痴人說夢。」
「你當知曉,你也無需擊殺它們,只要驅散它們,解了天江小兒之圍便可。」
「這當是不難,只是……」
「只是什麼?」
「無甚,就是你得借債了,而且是大債。」
袁公傳音剛落,陶潛眼前已是瞧不見一道光亮。
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皆被萬魔圍繞。
在那些圍觀者看來,那個古怪秘魔子,此刻估計已入萬魔腹中,絕無幸理。
而此時,陶潛卻是動念施法,無聲喝道:
「請袁公上身!」
敕神諭令吐出,熟悉景象再現。
陶潛那龍顏再添變化,一雙劍眉瞬息變作血紅。
他原先面目便可稱一聲奇人、怪人,如今新形象更顯得兇殘,又邪異。
當那道似要掃平一切,鎮壓一切的猩紅劍芒沖霄而上時,偌大魔都區域,只要與「魔道」沾邊的存在,不論是人,是獸,是妖,還是旁的什麼異類,不由自主都開始瑟瑟發抖,不敢去瞧那劍芒中的秘魔子。
一些心志不堅的弱小魔修,甚至當場暴斃。
有些見識廣博的,知曉頗多的,直接便大喊大叫起來。
「是秘魔宗的盪魔劍意!」
「傳言秘魔宗崩解那日,有一老魔喚作袁公,以此劍,須臾間斬了不知多少魔頭魔修。」
「快看那處!」
根本不需要提醒,此刻所有人都在看著那處。
親眼看著那萬數異魔,一頭接著一頭,被盡數轟飛了出去。
那景象,就好似一滴冰水,落入油鍋。
沸騰!
炸裂!
也不知陶潛究竟從自家天尊處借了多少法力來,一道猩紅劍芒兇悍到極致,以那空蕩災民營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橫掃。
那群皮糙肉厚的異魔,損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