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
「你二人必是瞧這位道友面善可欺,想從他手中誆了那寶貝去。」
「楊道友慎言,我李茯苓不是那般人。」
「楊道友莫要胡說,我謝靈竹清譽不可毀。」
……
眼瞧著四位天驕人物,各自就要爭吵起來。
這種展開,陶潛也是無言。
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忽然身前一道身影浮現,竟是鍾紫陽這個大鼻子道士,趁著其餘三人說話時,直接施了個挪移法來到陶潛面前,倒是沒有強行動手。
而是極為友善的拱了拱手,而後開口道:
「太上道弟子,鍾紫陽,見過道友。」
「不知道友仙鄉何處?入世何為?」
儘管陶潛對於太上道三字,早已是如雷貫耳。
但親見太上道之人,還是第一次。
他原本以為這大派的弟子,個個都是清靜無為的性情,至少傳說中的太上道第一天驕王禪是這個性子。
不過現在看來,刻板印象要不得。
眼前這位大鼻子道士鍾紫陽,看起來就跳脫坦蕩,又不失機變。
聽到問題,陶潛早有準備,一副老實人的模樣,也拱手回禮道:「在下林孺牛,一介散修,無所謂出世入世。」
這名字!
來歷也簡單,姓用的是重生菜市口之初,遭斬首的第一原身,那位鬧革新的志士。
至於名,卻是從祖靈處得來的靈感。
鍾紫陽打過招呼後,一手又籠回袖中,聽到陶潛吐出的名字,立時單手掐算起來。
可很快他便驚覺,自家的【太上大衍神術】竟是一無所獲,面前只有迷霧,完全找不出眼前這個似老農,也似讀書人的古怪修士,任何根腳來歷。
心底驚訝的同時,鍾紫陽也未耽擱,又指了指眼前道:
「我瞧林道友面有難色,不知所愁何事?」
「且說與貧道聽一聽,貧道雖修為不濟,但也煉了些神通術法,或可助道友一助。」
鍾紫陽剛說完。
陶潛還未回,忽而又是三道聲音傳來。
「林道友儘管說,楊庭堅願助一臂之力。」
「道友且開口,謝靈竹亦可出力。」
「我李茯苓豈能落後,道友請說。」
這些話傳來,陶潛心情不由愉悅起來。
場中四人,分屬道、佛、左道、門閥,但毫無疑問都可算入正道。
至少明面上,都保持著正道姿態。
先前與練玉樓、朱啟、張九燈、魔佛寺、太上魔宗、方士這些邪魔外道打交道,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要死要活的。
鬥法起來,雖然也有些樂趣,但多了還是讓人感覺疲累。
現在這畫面,卻是和諧多了。
「這四位道友,每一位都惦念著我手裡的祖神異寶,但偏偏又都維持著表面的友善,沒有一人強行出手搶奪。」
「被鍾紫陽拿話一激,倒是都變成熱心道友,要助我一助了。」
「極好極好!」
陶潛心底轉著念頭,面上卻還是那老實人的模樣。
當場露出感激涕零之色,隨後又轉為憤怒,順水推舟便講述道:
「好叫諸位道友知曉,我林孺牛素有志向遊歷此國七十二省,幾日前來到這天南省,意外撞見此城中竟有妖魔豢養人族作口糧,肆意吞吃,玩弄。」
「我雖無有什麼靠山,修為也不高,但這般惡事發生在眼前,自然是看不下去。」
「經我查證清楚,此間作惡的,竟是一個家族,上至家主,下至家奴,竟都是豬狗不如的畜牲,以人族之身修妖魔功法,自身異化墮落了妖魔之屬後,竟然反過來將人族視為可以豢養吞吃的食糧。」
「我憤而出手,將城中妖魔都屠了個乾淨。」
「殺妖我倒是殺了個痛快,可殺過後,立刻就遇了難事,城中二十萬災民不知該如何安置,須知這可是二十萬張嘴啊,我那儲物寶囊內,倒是存了些糧食,也有些可以飽腹的靈丹,可至多能養活個幾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