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分別是方士聖子秦無相,七邪宗真傳周迎春,聽聞我擔了祖龍社糧草官一職,便來此刺殺我,想奪了我的寶貝,毀去此間諸多糧草,只可惜手段不濟被我所俘。」
「現下我分不開身,便有勞你將這二人押解去隱龍山。」
說話間,陶潛抬手一點,一點流光落入魏紫煙手中,卻是枚青銅牌符。
「此二人皆是洞玄修為,頗有些詭異手段,我以【五行禁靈封神法】禁了他們法力,暫時都作妖不得。」
「此是法符,若二人有異動,你動用牌符殺了他們。」
「不過也需小心,莫讓二人將牌符奪了過去,否則卻要讓他們逃出生天去。」
「為應對襲殺我損耗不少法力,不與你多言了,辛苦魏道友。」
陶潛話音剛落下,竟是袖袍一揮,將諸人都送了出去,閉門謝客。
魏紫煙來他房裡一遭,不成想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一臉懵著,手中還提溜著那【欲魔酒】,反應過來後便看向兩人。
如今秦無相和周迎春,都醒轉過來。
正好與魏紫煙對視,來不及套近乎,共同收穫一個評價:
「呸!」
「兩個廢物,就這麼點手段也妄圖刺殺我祖龍社糧草官,須知林道友可是能以一敵四的猛人。」
魏紫煙明面上是這麼罵著。
暗地裡同樣喝罵,但也曉得輕重,她主人與七邪宗、方士雖無陰謀暗計,但有些默契的勾結。
這兩人身份非比尋常,都是有著用處的,不好真讓他們去了隱龍山,必死之局還是其次,真正緊要的是他們神魂中的秘辛情報,絕計不能落入鍾紫陽、陳希夷這些人手中。
最好的做法,是讓他們半途遁逃了出去。
一念及此,魏紫煙隨手取出一法繩類寶貝,將二人捆了個嚴實,牽引著便往秘境外去。
同時,傳音過去道:
「你二人莫要聲張,我先將你們送出秘境,出去後尋個由頭讓你們將這牌符奪去。」
「遁逃回去後,下回再要刺殺記得遣個厲害的過來,也不許真箇將那小賊殺害,只打個半死便好,也可讓我方便行事。」
……
魏紫煙提溜著二人離去,廂房內的陶潛卻沒有真箇煉法修經。
而是盤坐蒲團,布下禁法,顯露出一臉苦相,正準備要做些什麼。
本已回歸雕像中修養的袁公,似有所覺,又自化了紅霧身子飄蕩出來。
當了人家的師尊卻也沒有一個正經姿態,滿臉的幸災樂禍如何都遮掩不住,就這麼定定的瞧著陶潛。
見此,陶潛眸中浮現出求救之色。
對此袁公也有回應,笑得更歡道:
「好徒兒,莫要惺惺作態,你也曉得那代價是絕計躲不過去的。」
「況且聽經也不算多麼駭人的折磨,只要你不因此剃度出家,堅持下來說不得還有收穫。」
「旁的秘魔弟子我或許還會擔憂一二,至於你,斷然是不會去當和尚的。」
「就是你答應,你那些姑姑們,姐姐們也不會放人。」
陶潛不過是嘗試一二,他的確知曉,那代價是無法豁免的。
任何人只要看過秦無相前後變化,都會震驚於《秘魔度佛化屍訣》的駭人效用。
這般秘法,自是有極高要求,以及恐怖代價的。
要求且不說,陶潛與佛、魔皆有極深緣法,其他修士煉數月乃至於數年或許都無法入門,但他陶大真人只看一眼便學會了,而且煉得極好。
至於代價?
第一樁代價,是此法限定煉三屍,若要更換便需先斬一屍,若強行超出三數,施法者必異化墮落,暴斃當場。
第二樁代價,是每次煉屍後,都需聽經一次。
那經,來歷也駭人。
當年創下《度佛訣》的那位秘魔老祖,潛入大轉輪寺竊秘卷,正好撞見寺內聲名遠揚的高僧跋陀大師在頌那《佛逆魔經》,彼時有萬丈佛光,法印翻騰,好似西天極樂世界就此顯聖眼前。
老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