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處都是能撿拾到各種寶物、秘冊的,尤其能得蟾珠的,那更是福緣通天。」
「你們瞧那五通,可有這般待遇?」
「先前那高萬仇給二位也送過通緝令了吧,其上那位靈寶道子就有一顆蟾珠,人家出一趟門,連祖神異寶都能撿到兩件。」
「五通出門有什麼?只屎尿開道罷了。」
這番話,可謂是有理有據。
李奉仙和曲中元,齊齊陷入沉默,根本反駁不得。
不由心底都是懷疑:莫非五通老怪腹中寶珠,並非是九蟾珠?
倒也難怪他們如此想,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寶珠來歷。
便是此刻巧舌如簧哄騙二人的老鱉妖,心底同樣也有懷疑,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施為。
是與不是,先搶過來再說。
就算的確不是,也必是一件不錯的寶貝。
一生此念,老鱉妖繼續又吐出新證據哄騙二人道:
「也不好瞞二位,老鄧其實曉得那寶珠來歷。」
「五通這廝原名柳樂安,其一身法力連同那道號,都源自於一本《五通仙術》。」
「而那珠兒,喚作【五通蛤蟆珠】,是其一身血精、法力、魂力凝練而成。」
「此物給二位無甚用處,反倒是老鄧我,所修大冊喚作《水伯聚脈經》,乃妖族秘冊,修行關竅是吞噬其餘妖族血脈,這數十年來我行功漸圓滿,只差些稀罕的,五通蛤蟆,正是其中之一。」
「二位道友若願將此珠讓給老鄧,便算我欠二位一樁人情,日後必有厚報。」
鄧血巢自忖,他這一番毫無破綻的話吐出,應能將那寶珠誆到手中。
卻不曉得,曲中元、李奉仙明面上勉強點頭答應。
暗地裡,亦有傳音:
「這老鱉巧舌如簧,未必可信。」
「對,不若待會殺了五通後,先將寶珠搶來驗證一番再做打算?」
「妙!就這般做。」
三怪魔暗地裡的勾心鬥角,俱都被陶潛看在眼中。
事實上,這也算是他暗中引導所致。
之所以沒有立刻讓五通異化,大開殺戒,自然是因為編排需要。
他與雲容所扮作的佛門眷侶要登場,需要時間。
總不能段玉虹一發雲簡,二人轉瞬即至。
大自在心光遁,都沒有這般快。
另外便是陶潛自省:先前諸馬甲的打造多是敷衍,隨意編了一個,化出身形來便算是。
這一遭,他打算費些功夫。
除卻吃軟飯吃來了【昊天寶鑑】的助力外,他還通過金霞令,求請自家師尊,為即將登場的他與雲容所扮佛門眷侶,提前編排好了命數與故事。
也便是說,這回若有人查驗,除卻形貌氣機無有破綻外,更彌補了其他,推演也好,就地去探查也罷。
都會得出一個結果:南海地界,確有一對佛門眷侶。
「唯一的問題,不曉得師尊會為我與雲容編排什麼亂七八糟的故事背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
就在那城主府內,場面有些僵持時。
後殿洞房中,高不宜只著單衣,一臉羞愧的看著又一次端坐前方喜凳上的娘子。
很顯然,他仍舊短且快。
不過這一回,他有藉口可說,神念一掃,旋即抬手指了指主殿方位,理直氣壯道:
「娘子明鑑,都怪那五通,何時不好異化,偏生此時來,那一嗓子誰受得了?真是個遭殃的腌臢貨。」
「為夫先去處理了這廝,再回來與娘子痴纏,屆時必要用盡十二分氣力,直叫娘子連聲討饒方可罷休。」
說罷,高不宜起身就要取了那玄陰血霜刀。
殺氣騰騰,去宰五通蛤蟆。
可惜還未有動作,眼前頓時又騰起紅粉香霧,催發慾念,讓他痛苦又快樂的娘子傳音到來:
「夫君莫急!」
「那五通算不得什麼問題,我先前已發了雲簡。」
「數個時辰內,無垢大師與妙音菩薩,都將趕來廣平。」
「兩位前輩在南海地界雖聲名不大,但只要聽過的,都曉得他們的手段。」
「區區一個異化妖魔,二位翻手便可鎮壓。」
聽到這些,高不宜雖莫名覺得有些不妙,但很快便將之拋之腦後。
畢竟數十位黑皮娃娃一起上的快樂,足以令人忘記一切。
且不知為何?
這一回,高不宜總覺得自己無比勇猛,連戰連捷,很快就徹底迷失在美嬌娘那一聲聲討饒中。
高不宜自是不曉得,數個時辰,足以發生大事了。
主殿內,三怪魔終是議定好表面章程。
對視一眼後,低喝道:「動手!」
就見得那狗妖李奉仙,驀地張口,兩道輝芒飛出,化作一對凶戾無比的妖刃短匕,在正瞌睡著的五通脖頸處一繞。
嗤啦一聲,血柱噴涌,將一顆大好蛤蟆頭頂飛。
這變故,自是讓五通徹底醒轉。
那凶眸猛地睜開,旋即偌大廣平城,俱都聽到「咕」的一聲。
宛若遠古凶獸之嘶鳴響徹,漫天血線硬生生將蛤蟆頭拖拽回去。
同時那只有磨盤大的本相開始瘋狂暴漲,須臾便要撐破宮殿。
不過此時,另二魔也動手了。
食鬼真人曲中元本就是最凶的,此刻無有顧忌動手,威勢更加駭人。
血光瀰漫!
百鬼洶湧!
頃刻間,幾乎將大半個廣平城籠罩進去的鬼蜮展開,壓制五通的同時,一頭頭厲鬼凶鬼撲殺過去,開始大肆啃噬五通身上的血肉,加之李奉仙那一對能削弱魂魄、吞噬精氣的妖刃,本要四散逃離的諸魔眼瞧著異化的五通真人開始漸漸乾癟、縮小。
似乎,即將暴斃?
既如此,諸魔也都不走,心底妄想著一尊洞玄境妖魔死後,是不是會爆出些好處來?
哪怕一塊血肉,吃了少不得也可增加壽元與法力。
正是這貪婪念頭,要了它們的性命。
三怪魔本議定好同施辣手,殺了五通再分贓。
可老鱉妖鄧血巢,猜出二魔想法。
此刻,冷笑一聲。
主殿內驀地傳來「嘩啦」一聲,一條純粹由惡臭、冰冷粘液凝成的河川憑空湧出,將五通淹沒浸泡。
河中,一頭足有水車般大的老鱉顯現,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