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就栽在了那陰七夜手中,看來九皇子未必就爭不過其餘幾位皇子,說不得下一任皇帝就是他了。」
「一丘之貉罷了,九皇子天魔軍,太平軍逆黨,還有那荒唐軍閥張九燈,沒有一個是好人,誰上去了最苦都是我們這些百姓平民。」
「何止啊?看看如今這天下吧,妖魔入世,群魔亂舞,我等孱弱人族,恐怕漸漸要變成上古時代那種可憐地位了,兩腳羊可曾聽過?」
「可恨啊,世道竟是崩壞如斯,我也想修仙學道去,只是苦無門戶可入。」
「誒,你聽說過黃蓮聖母麼?我和你說啊,那裡面都是家人,不但可以修行,還可以……」
……
見陶潛滿臉認真,側耳傾聽這些。
有過昨日金府經歷,余延世幾人倒是不認為陶潛是在意其中的八卦消息,桃色傳聞之類。
想了想,幾人先後開口為陶潛解惑。
他們畢竟在魔都廝混許久,且個個來頭巨大,輕易就吐出陶潛不知曉的秘聞來。
先是那來自少清派的施穎瓊,正好聽到街面上有報童在講述著那天魔軍大將陰七夜的輝煌戰績,劍眉一挑冷冷道:
「陰七夜此人,乃太上魔宗正統真傳弟子,精擅各種天魔秘法。」
「這般人物若在其餘宗門,必有極大自由。」
「可在太上魔宗,卻被宗主下令要去輔佐那朱啟……好端端一個魔道大派,還擔了太上之名,卻要借那朱啟之力來奪氣運,真箇讓人笑掉大牙。」
施穎瓊說完,出乎意料接口的,卻是那位來自臥佛寺的楊鯉。
這英俊青年聲音也是柔和,直接吐露出張九燈的底細來:
「張九燈此人是個極荒唐的軍閥,本身修了詭異邪法,背後更有不少宗門支持,如天仙道、白骨觀、瘟蝗宗等等。」
「雖都是些旁門左道,但實力的確不俗。」
「他與陰七夜合謀,加上早有準備,的確能在一日間將蕭沉舟打得損失慘重。」
「不過朱啟的目標不會這般簡單,他故意讓屬下不全殲了西京軍,只是圍困,恐怕是為了將蕭沉舟背後金主……」
「四皇子朱玄!」
余延世,也在此時開口。
他知曉的顯然也多,看陶潛現下好奇,一股腦便說了出來。
「昨日金府的血案,應是那朱啟故意弄出來的。」
「只是尋個由頭方便開戰罷了,一日就有這雷霆手段,區區一個蕭沉舟怎麼可能滿足得了這位想登上皇位的九皇子之野心。」
「他這是陽謀!」
「蕭沉舟雖是太平軍的西京王,實則早就投靠了四皇子朱玄。」
「甚至將自己獨女蕭春嬌都送去給朱玄當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妾,朱啟大婚當日,蕭春嬌當街刺殺,還用鎖龍針這般陰損物釘死了朱啟的命根子,想來是急於立功,好在那朱玄處爭寵。」
「如今朱啟的反擊來了,就看那朱玄要如何做了?」
「這熱鬧,倒是可以瞧一瞧,順便也好看看裡面有什麼好處能撈過來。」
「咱們救國會家業不大,有這機會卻是不能錯過了。」
極為難得的,余延世像個奸商般盤算時,其餘幾人都很是認同的笑著點頭。
這一幕,倒是又讓陶潛好奇起來。
救國會還有家業?
這就是余延世除了遊行、辦報之外,暗中的籌謀?
一番接觸,陶潛與幾人已不陌生。
是以也不打算客氣,想到就問。
誰料他這一問,倒是讓幾人都露出笑意來。
余延世最是興奮,直接探手過來,拽了陶潛就要往某處秘密地界去。
一邊拽,一邊還興致勃勃道:
「我等這些人又不是蠢貨,欲要救國救民,豈能真靠搞搞遊行,喊喊口號,那不成了笑話?」
「如今時機尚不成熟,是以我等籌備之事只在暗處進行。」
「若是旁人,那必定瞧不得。」
「可道友卻不一樣,我這【天人感應訣】從未出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