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楊軒便從賽哈智的身邊跨過,看也不看他。
圍著楊軒的錦衣衛也下意識的讓開了一條路。
而賽哈智看著楊軒的背影,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手下想要過來扶他,卻被他給呵斥開了。
自從當上錦衣衛指揮使,他還從未像今天這麼丟人過。
但他也清楚自己和楊軒的差距。
除非朱棣親口說要除掉楊軒,否則他連恨都不敢。
然而他並不知道,楊軒那一腳,已經收了很多力氣了。
否則他現在連喘氣的資格都沒有。
禪房中。
姚廣孝和朱棣擺著一盤棋,一邊下,一邊聊著天。
「陛下,如此,對漢王是否有些不公?」
姚廣孝落下一枚棋子,說道。
「他想監國,我這次讓他過過癮,不正好滿足了他的心愿嗎?」
朱棣拿起棋子,說完,落了下來。
姚廣孝沒有再說話,有些事,提醒一下就好了,說多了反而不好。
畢竟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帝國的皇帝。
就在兩人認真下棋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暴力推開。
朱棣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回過頭,卻見來人是楊軒。
他臉色舒緩了下來,但語氣還是有些不高興。
「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還咋咋呼呼的?」
「我問你,你讓高煦監國,是不是想讓他替你完成遷都之事?」楊軒的語氣,帶著些許興師問罪。
「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又何必來問我?」
朱棣看著楊軒,語氣隨意。
見朱棣這個樣子,楊軒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把朱棣給按倒了。
「現在朝堂上下多少人反對遷都,你讓他來做這件事,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嗎?」
「當年同化交趾的政策,你就是讓他來負責的,結果呢,朝堂上的官員都被他得罪了個遍。」
「現在你又讓他監國,遷都,是不是怕他得罪的人不夠多啊?」
「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啊,有你這樣坑兒子的爹嗎?」
「你就不能換個人坑嗎,非要逮著他一個往死了坑。」
朱棣臉色難看,抓著楊軒的手掙扎了半天,見一點用都沒,索性也放棄了。
而楊軒還在繼續說:「師姐才離開多久啊,你就這麼欺負她兒子。」
「你混蛋!」
聽著楊軒言辭激烈的這些話,朱棣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起已故的妻子,也對不起兒子。
他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後悔,但很快,又變得堅定起來。
他對上楊軒憤怒的雙眸,沉聲回答:「朕首先是大明的皇帝,其次才是父親。」
「朕要為整個大明負責。」
「在江山社稷面前,不管是誰,都得往後靠。」
此話一出,楊軒一陣失神,也下意識鬆開了朱棣。
後者趁機掙脫開來,站起身看著楊軒。
楊軒無力的在一旁坐了下來,神色複雜的抬頭看了一眼朱棣。
果然,這就是皇帝啊!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怎麼面對高煦?」楊軒問道。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是他老子,難不成他還敢不聽我的話?」
朱棣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活著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等你百年之後呢?」
「以高煦的性子,會不會走極端?」
楊軒再次問道,語氣也變得平靜下來。
「你是說他會造反?」朱棣眸子一眯。
楊軒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老大不會動老二的。」朱棣說道。
這他有自信。
他了解自己的大兒子,不管兩個兄弟犯了什麼樣的大錯,他都不會要了他們的命的。
「再者說了,不是還有你嗎?」
「老二叫了你幾十年的師叔,我就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