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與此同時。
一輛馬車駛到了金陵城外。
「少爺,我們到金陵了。」
駕車的老者回頭朝馬車裡喊了一聲。
話音落下,馬車的窗簾被掀開,露出了裡面的人。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的鬍鬚很密。
「十九年了,當真是物是人非啊!」
他感慨了一聲。
「是啊,誰能想到,我大明竟然遷都到了順天。」老者也是感慨道。
「福伯,我們入城吧!」
呂文放下窗簾,道。
「是,少爺。」
馬車咯吱咯吱的進了城,速度並不快。
呂文將窗簾掀起一角,看著自己離開的這十幾年的變化。
雖說總體布局沒有什麼變化,但從來往的行人身上,呂文能感覺到,這裡的百姓,比他在位時,過得更好。
而且大明對外的戰爭,對內的政策,也都有人跟他說。
所以,他也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正因如此,他的心中泛起了不小的波瀾。
「四叔,你確實更適合那個位置。」
「若是爺爺當初讓你繼位,想必盛世會來的更早些吧!」
他在心裡說道。
靖難之役,給大明造成了不小的損失,這都需要時間去恢復。
雖說在楊軒的籌劃下,靖難之役的損失已經降到了最低,也比原歷史上提早了一年結束。
但這都是需要對比才能體現出來的。
三年靖難之役和四年靖難之役哪個損失更小,一目了然。
當然,不管是三年還是四年,都會對民生經濟造成損失。
而朱棣只用了短短几年時間,就將所有損失恢復,並且使國力也比建文時期更強。
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呂文當過皇帝,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難處。
所以,他不得不對自己的四叔心生佩服。
「少爺,我們到長平侯府了。」
這時,福伯的聲音響起。
聞言,呂文掀開車簾,探出頭來。
侯府還是那座侯府,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變化。
但他知道,一切都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福伯將呂文從馬車上扶下來後,便前去敲門。
和小廝溝通過後,便等待了起來。
不一會兒,虎子走了出來。
他是奉楊軒的命令留下的,有任務在身。
而他的老婆孩子,早就跟著楊軒他們前往了京師。
「你便是福伯吧?」
「我是老胡的兒子,你可以叫我虎子。」
虎子說道。
聞言,福伯看著虎子,在其身上,他看到了自己老統領的影子。
十幾年來一直待在鄉下,和他聯繫的也都是單線聯繫。
他只知道,現在暗衛的統領是老統領的兒子,至於老統領離世的消息,他並不知道。
他朝虎子行了一禮,然後便向虎子介紹起了呂文。
當然,也只是簡單介紹一下,讓虎子知道,這就是他等的人。
在聽完福伯的介紹後,虎子打量了一番呂文。
若非楊軒早就告訴過他,他等的呂文就是建文帝,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黑壯的漢子就是曾經的建文帝。
收回目光,虎子朝福伯點點頭,隨後便將人帶進了府里。
「侯爺他們已經和陛下去了京師,現在府里除了一些下人,就只剩下我了。」
「你們趕了一路,今兒就好好休息一下,待明兒了,我再帶你們好好了解一下侯府。」
虎子說道。
對此,呂文和福伯自然沒什麼意見。
夜晚,呂文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金陵,對他來說,承載著的不僅僅是回憶,還有失敗的過往。
次日,虎子便帶著呂文和福伯熟悉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