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此人位高權重,至少也應該是一品大員,但他卻並不認識此人。
就在長生打量此人之際,大頭等人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端詳過後,大頭轉頭看向楊開等人,「他是不是很像一個人?」
「誰呀?」釋玄明從未見過皇上,故此一頭霧水。
「有點像。」楊開說道。
餘一也不知道二人說的是誰,疑惑的看向大頭。
幾人的交談長生聽得一清二楚,得他們提醒,長生瞬時想起一個人,吉王李保,先皇諸多皇子之中當今皇上排行第七,而吉王李保排行老六,是當今皇上的兄長。
仔細再看,此人眉眼與當今皇上確有幾分相似,由於此人早年封王離朝,故此他從未見過此人。
不過他雖然沒有見過此人,卻聽說過此人,此人與隴西郡王李茂貞私交甚篤,而李茂貞乃是鳳翔和隴右節度使,擁兵自重,對朝廷陽奉陰違,多有二心。
隨著距離的臨近,長生注意到華衣男子不但腰間佩玉,帽冠之上亦鑲嵌美玉,且指間還有一枚玉扳指,古人云,君子無故玉不離身,歷朝歷代達官貴人多隨身佩玉,通過佩玉的優劣能夠直接判斷出某人身份的尊卑,此人隨身佩玉皆為臻品,定是皇親國戚無疑。
猜到了此人的身份,長生對張善和張墨便沒了怨氣,因為對方乃是親王,二人縱然有一萬個不樂意,也得給對方留點面子。
不過對張善和張墨沒了怨氣,不表示他對李保也沒了怨氣,這傢伙一直在用眼神挑釁自己,離城門越近,李保對張墨的舉動越親近,說話之時恨不得貼到張墨身上才好。
「大人,此人很可能是吉王李保,當今皇上的哥哥。」大頭低聲說道。
長生沒有反應。
「大人,大庭廣眾您不便出面,稍後由我出手。」大頭說話之時將長生先前交給他的那枚倪家金印塞進了長生手裡。
長生反手又將那枚金印扔了回去,「不用你,我親自動手。」
大頭接了金印,無奈的看向楊開等人,很明顯,即便知道了對方身份,長生也沒打消殺他的念頭。
餘一知道陳立秋之事,陳立秋當日只是殺了一個郡王就已經被朝廷所不容了,而眼前這個李保可是個親王,長生如果把他給殺了,事兒就更大了,直接就由一品大員變成朝廷欽犯了。
擔心長生一怒之下步了陳立秋後塵,餘一好生焦急,急切思慮之後出言說道,「管他是誰,此人當眾令大人難堪,大人若不拔刀出手,豈不遭千夫所指。」
「你就別跟著瞎起鬨了,」釋玄明是個直性子,「那個什麼王雖然
令人反感,卻也沒幹什麼太大的壞事兒,殺了是不是有點兒過呀?」
見釋玄明歪打正著,餘一立刻反問,「那你說應該如何處置?」
釋玄明也頗為犯愁,「他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讓大人出醜,咱們肯定不能背地裡去報仇,不然就算報仇了也沒人知道,還是得當面兒做點什麼。」
「做點兒什麼?」餘一追問。
「要不,揍他一頓?」釋玄明也不確定自己的建議合不合適。
不等眾人開腔,長生便沉聲開口,「你們不用一唱一和的提醒我,我知道該怎麼辦。」
聽得長生言語,四人如釋重負,只要長生不殺人,事情就不至於鬧的不可收拾。
幾人說話之時,張善等人已經走近,距城門百步之時軍隊停了下來,張善等人翻身下馬,步行上前領受聖旨。
此番上前的共有數十人,皆是武將,那李保也在其中,下馬之後依然走在張墨身側,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張墨的心儀和喜歡。
距城門十幾丈時,面對著長生的冷視,李保多有忐忑,走的慢了些。張墨見狀轉身沖李保說話,由於距離較近,長生能夠聽到張墨說了什麼,張墨說的是「貧道乃有夫之婦,皇上賜婚的夫婿就在前面,王爺若是害怕,此時退回去還來得及。」
李保豪氣干雲,「仙子也太小看我了,正所謂天命無常,惟有德者居之,既然尚未成婚,一切便有變數,看本王入宮面聖,請皇弟收回成命。」
聽得二人談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