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緊張和不安,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不怕繼續一無所有,只怕擁有之後再失去,他相信張墨,但他不相信戰爭,作為一個親眼見過武舉比試的人,他深知江湖上高手如雲,張善兄妹並不是天下無敵,作為領兵將帥,二人一旦出征,勢必成為眾矢之的。
見氣氛流於沉重,張墨便換了個話題,「對於我們的事情,我爹也是支持的,江湖上可能會有一些流言蜚語,但我們是皇上賜婚,皇上幫我們把這個黑鍋給背了,世人都在詬病皇上亂點鴛鴦譜兒,他這麼做無疑是為了讓我們實心用事,盡忠效力,我們可不能讓他徒受罵名,白背黑鍋。」
「哈哈,我知道,其實他也不是個昏君,還是值得輔佐的。」長生笑道。
二人說話之間,已經能夠看到南側城門,長生略微放緩了行走的速度,隨著這番推心置腹的交談,他對張墨的敬畏有所消減
,親近急速增加,原本不可能的事情逐漸變成了可能,原本不敢做的事情貌似也有點兒敢了。
「對了,我爹已經親自將你的籙品升到了上清籙。」張墨說道。
「上清籙?!」長生駭然瞠目,身為道人,他自然知道上清籙意味著什麼,上清道人初授都功籙,最快三年之後升授盟威籙,八年之後加授五雷籙,十二年後升三洞五雷籙,而上清籙乃上清宗最高籙品,整個上清宗只有三山掌教才是上清籙,其他眾人包括張善都不曾授予。
「是的,上清籙,」張墨緩緩點頭,「按照我和我大哥的意思是給你越級升授到三洞五雷籙已是極限,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爹直接開壇祭天為你升授上清籙。」
「上清籙歷來都是三山掌教,通常會在住持升任掌教時授予,天師怎麼會給我這麼高的籙品?」長生好生疑惑。
「我也在納悶兒,」張墨說道,「開壇時我爹直接將你和我大哥都升授了上清籙,事後我問他為什麼,他只說該來的終究會來。」
「天師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長生不解。
「不知道,」張墨搖頭,「總之我爹很看好你,不然也不會為你破例升授,不過你可千萬小心,上清籙可以施展我們上清宗的所有法術,而且作法的威力要比其他籙品大的多,作法的禁忌你懂的,有些威力巨大的法術真的會折損陽壽,我先前給你的羅天秘法包羅了上清宗所有法術,未做任何刪減,他日使用你可要慎之又慎。」
「我一定會慎重,」長生點頭說道,「我現在武功還不曾登峰造極,法術少有使用,不過所有的指訣和真言我都已經熟記於心。」
張墨還是不放心,再度叮囑道,「陰陽道理你也懂,不管做什麼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你的混元神功已經極為玄妙,能不用法術還是儘量別用。」
「好,我記住了。」長生點頭。
二人說話之間距城門越來越近,張墨一直握著長生的手不曾鬆開,年輕熱血,細軟柔荑,要說毫無旖念實屬自欺欺人,到得這時長生已經不太想讓張墨走了,只是不知道如何挽留才不顯得生硬尷尬。
越往前走,長生越緊張,除了緊張還有些許矛盾,他很想留下張墨,卻又不知道張墨心裡怎麼想的,不過有一點他很確定,那就是只要自己開口挽留,張墨肯定不會讓他難堪。
眼瞅著距城門已不足十丈,長生開始給自己打氣,還是別死要面子了,鼓起勇氣留人吧。
就在他深深呼吸,想要開口之際,城門處突然傳來了守城
士兵的呼喊,「是李大人,快,快開城門。」
聽得士兵呼喊,長生好不懊惱,自己白日裡剛從城外將李保打了一頓,隨後又帶著李保跑進了城,守城的士兵都看到了這一幕,也都記住了他的樣貌,此番見他來到,有心討好,竟然主動開啟城門。
「這個,這個,入夜之後開啟城門,不合規制吧?」長生硬著頭皮試圖阻止。
見有女子相陪,守城士兵便大拍馬屁,給長生長臉,「別人想要出城自是不成,但李大人為國之棟樑,另當別論。」
偌大的城門要八個人才能開啟,守城的士兵哪知道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哼哧哼哧的將城門給打開了,為了體現對長生的尊重,還不是拉開一條縫,而是將兩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