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花不了多少錢,但吃飯投宿總要花錢。
長生臥床的這段時間一直是武田真弓在照顧他,武田真弓為其梳頭的梳子此時
還放在床頭,長生隨手拿起,灌注少許靈氣之後遞向武田真弓,「四師姐,這把梳子帶有我一息靈氣,你好生收著,若是遇到危難就掰斷或是燒掉,我自有感知,會儘快前去見你。」
武田真弓點頭過後收起了那把梳子,「你多保重,我走了。」
雖然長生一直催著武田真弓離開,但武田真弓真的轉身離開,他又多有不舍,「四師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武田真弓聞聲回頭,「什麼?」
「在你看來,這件事情誰對誰錯?」長生問道。
武田真弓知道長生指什麼,沒有絲毫遲疑,「錯的肯定是我們,持這種態度的不止我一人,很多遣唐使都是這種想法,但我們說了不算。」
聽得武田真弓言語,長生心中多有欣慰,「四師姐,當年師父曾帶我們自登州府投店,待得舟船造好,我會去那家客棧尋你。」
「好的,多謝你了。」武田真弓平靜點頭,轉身邁步。
長生不得下地,只能躺在床上看著武田真弓出門離去。
大頭知道長生在看武田真弓,便沒有急於關門,直待武田真弓走出長生的視線方才關上了房門。
「王爺,您的這位師姐對您可真的沒話說,」大頭倒了一杯水來到床邊,「您臥床的這段時間她幾乎寸步不離,成宿成宿的不合眼,唉,只可惜她是個倭,倭……日本人,不然……」
「不然什麼?」長生隨口問道。
「嘿嘿,」大頭雙手遞水,「她長的這麼好看,性子也好,溫柔婉約……」
眼見大頭越說越離譜,長生急忙打斷了他的話,「你並不了解她。」
大頭不明白長生為何有此一說,而長生也沒有多做解釋,武田真弓的確身形婀娜,容貌秀美,但性子卻並不像大頭說的溫柔婉約,武田真弓雖然平日裡寡言少語,但危急關頭卻會發狠拼命,當日為了替他和巴圖魯攔住追兵,不惜抱著追兵跳江,與對方玉石俱焚。
長生接過大頭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將水杯還回去之後歪身躺倒,「漢中戰事如何?」
「不是很順利,新
軍沒怎麼打過仗,正面交鋒沒啥優勢,」大頭搖頭說道,「另外楊守亮不知從哪兒請來一群旁門左道的江湖術士,與張真人他們鬥了幾場,我聽說那群江湖術士有些還是妖怪變的。」
對於大頭所說,長生並不感覺意外,因為上次他去往漢中的時候就遇到對手利用屍毒毒害己方士兵。
「江淮戰事如何?」長生又問。
「也不好,」大頭咂舌搖頭,「同塵和尚死心眼兒,總想著以德服人,不戰而屈人之兵,包圍了對方城池卻不進攻,盼著對方糧草不續主動投降,拖來拖去不但吃了不少皇糧,還錯失了良機,我聽說前些天被倭寇偷了營,不但死了不少士兵,糧草還被人燒了。」
「陣亡了多少士兵?」長生追問。
「好像有五六千。」大頭說道。
「倭寇沒盡全力,」長生說道,「如果七大家族全部出動,肯定不止死這些,這群倭寇與孫儒也只是貌合神離,並不是真心幫他。」
「那是,」大頭點頭贊同,「他們也知道鳥盡弓藏的道理,如果幫孫儒打跑了同塵,他們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他們就一直拖著。」
長生點頭過後再度問道,「龍顥天呢?」
大頭無奈嘆氣,「去的倒是挺早,但直到現在一仗沒打,一直按兵不動,成天就知道跟朝廷要錢要糧。王爺,龍顥天這狗東西是不是想割地稱王,擁兵自重啊?」
「不意外,這事兒他能幹得出來。」長生也嘆了口氣。
「丐幫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大頭抱怨,「真不知道皇上是咋想的,為什麼要給他十萬兵馬,再說了,少林寺的和尚成天吃齋念經,迂腐的很,比武可能還成,但打仗也是一竅不通,把這二十萬兵馬全給張真人,直接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了。」
長生只能回以苦笑,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