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道,「這首曲子我真的沒聽過。」
「我知道,」田真弓緩緩點頭,「這首故鄉的櫻花是我們那裡的曲子,你不可能聽過。」
長生不知如何接話,只得默不作聲,站立一旁。
田真弓貌似想到了什麼,眼神迷離,隨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長生有心離去,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手裡的笛子,這根笛子他吹奏過,退回似乎不太好,但這麼貴重的東西,就這麼拿走似乎也不太合適。
最終還是田真弓回過神來,沖長生微笑說道,「沒想到你對音律有如此天賦,他日再作法事,便不虞無人吹笛了。」
長生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
田真弓又道,「你先回去休息吧,笛子拿走,莫要再推辭。」
聽田真弓這般說,長生只能道謝收下,告辭離開。
回到房中,長生躺臥在床,此番他是真的撐不住了,一連串的變故令他身心憔悴,閉眼之後很快悠悠睡
去。
醒來時是入更時分,不是睡醒的,而是被一聲巨響給驚醒的,那巨響彷如悶雷一般,貌似就發生在附近,房中的陳設物件都為之響顫震動。
就在長生急切開門想要跑出去察看究竟之時,遇到了同樣開門出來的陳立秋,與他的驚慌相比,陳立秋顯得淡定許多,搖頭嘆氣,一臉的無奈。
「三哥,你可曾聽到了異響?」長生問道。
「我又不是聾子。」陳立秋隨口說道。
「怎麼一回事?」長生追問。
不等陳立秋回答,長生便發現有煙霧自李中庸所住的房間裡冒出,「不好,二哥屋裡失火了。」
「失什麼火呀,」陳立秋伸了個懶腰,「這不是頭一回了,不用管他,走,出去轉轉去。」
長生不明所以,有心過去查看究竟,但是見陳立秋如此淡定,而李中庸和住在李中庸隔壁的田真弓都沒有開門出來,便知道類似的事情可能之前發生過多次,他們貌似已經習慣了。
跟著陳立秋來到街上,一回頭恰好看到正在開窗通風的李中庸,李中庸蓬頭垢面,眉發多有被燎燒的痕跡。
發現長生在看自己,李中庸有些發窘,尷尬的沖長生笑了笑,轉而自窗口縮回頭去。
長生心中疑惑,便快走幾步,跟上走在前面的陳立秋,「三哥,二哥在做什麼?」
「在作死。」陳立秋隨口說道。
長生不明所以,歪頭看他。
陳立秋無奈,只得說了,「哎,自從搞到一本墨子,他就再沒消停過,一得空就瞎折騰,炸過好幾回了,這回動靜還算小的,上次在齊州將人家客棧都給炸了。」
陳立秋說完,自路旁買了兩塊米糕,遞給長生一塊兒,轉而繼續說道,「你沒見我都不敢住在他隔壁嗎,以後你也離他遠點兒。」
「墨子是什麼?」長生問道。
「一本記錄了機關造物的古籍。」陳立秋回答。
見長生一臉疑惑,陳立秋又隨口說道,「你不可能知道那東西,那是春秋時的古籍,秦時被列為禁書,都被燒了,他得的那捆竹簡乃是絕世孤本。」
「既是孤本,他又是自哪裡得到的?」長生問道。
「還能從哪兒啊,墓里唄,」陳立秋咬嚼著那塊兒米糕,「師父只是不讓我們拿取墓中金銀,卻不曾禁止我們拿取古籍典藏。」
陳立秋說到此處回過神來,歪頭看向長生,見長生一臉的愕然,尷尬笑道,「嘿嘿,我好像說漏嘴了……」
第七章 墓中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