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最大的太極房,但沉吟過後他卻定下了六樓的天字房,之
所以定這間房有兩個原因,一是自己眼下位極人臣,已有功高蓋主之嫌,定最高處的房間很容易被人詬病。二是六樓的天字房是倪晨伊當日請他們吃飯的房間,他想再看看那裡的景物。
正準備回房,突然又想起一事,隨後派出家丁前往戶部,請吳雨生和宋財前去赴宴,請吳雨生是為了凸顯對黃四郎的尊重,自己一回來就讓黃四郎走,黃四郎很容易誤會自己恥與為伍,得找個有分量的朝廷官員作陪,讓黃四郎知道自己並不介意讓別人知道跟它是朋友。
而請宋財則是因為宋財最近一直待在戶部與吳雨生商議調糧細節,操心勞力,多有辛苦,此外宋財很會做生意,知道開一家酒樓需要準備什麼。
派走家丁,長生轉身回房,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因為他突然想到自己在六樓天字號設宴,宋財回去之後勢必會和倪晨伊提及此事,而當年倪晨伊就是在天字號宴請的他和大頭楊開,倪晨伊得知此事會不會誤會自己對其餘情未了?
思慮過後,長生並未派人追回家丁,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問心無愧,便不怕人誤會,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己之所以選天字號房,實則也是為了睹物思人,他倒沒有吃著碗裡的望著鍋里的想法,但他也的確很想念倪晨伊,畢竟倪晨伊對自己一往情深,從未做過傷害自己的事情,他可以不接受,卻不能沒來由的冷漠和無視。
由於清晨時分意圖不軌未遂,長生便有心回去繼續尋找機會,不過剛剛進院兒便發現張墨正在屋裡和張善吃西瓜,原來在自己見吳雨生和大頭等人的這段時間張善已經自宮裡回來了。
對於自己這個大舅哥長生一直是心存敬畏的,因為在龍虎山的時候張墨幾乎不管教務,而張善卻是龍虎山的住持,執法嚴明,不苟言笑,他自心裡將張墨這個師叔扭轉為自己的妻子已經多有不適,而將張善這個師伯扭轉為自己的大舅哥則更加艱難,見到張善,他第一時間還是會想到師伯二字。
由於本來就對張善心存敬畏,再加上自己進門時還揣著邪念,而不久之前還想到了倪晨伊,突然見到張善,長生做賊心虛,表情便不很自然。
偏偏此時張善聞
聲轉頭,他一臉的尷尬驚怯全被張善盡收眼底。
張善眼神冷峻,上下打量著長生,長生見狀急忙快步上前,彎腰稽首,「大哥。」
張善的表情很是嚴肅,並未回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長生,眼中的不滿顯而易見。
長生尷尬之餘也知道張善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因為自己年輕衝動,行事魯莽,險些害的人家妹妹成了寡婦。
察覺到長生多有尷尬,張墨便拉著他落座,讓他一起吃西瓜。
由於張善一直沒說話,長生便不得隨意,正在想說點兒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張善沉聲開口,「你應該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豈能動輒劍走偏鋒,兵行險著?」
不等長生接話,張墨便搶先接過了話頭,「大哥,你就別說他了,他也是局勢所迫,被逼無奈。」
一個也字說到了張善的心坎上,因為自己水淹洛陽也是被逼無奈,長生如果手下兵多將廣,也不至於慘遭倭寇圍攻,想到此處,眼神和語氣便多有緩和,「你也不小了,做事理應顧及後果。」
「是是,大哥教訓的是。」長生急忙點頭應是。
張墨遞來一塊兒西瓜,儘管此前已經吃了不少,長生還是伸手接過,一邊低頭吃瓜,一邊以眼角餘光偷看張善表情。
張善吃過西瓜,接過張墨遞過去的毛巾擦手,「回來了就好,我這次回來是奉旨述職,洛陽初定,軍中不能無人主事,我馬上就要趕回去。」
長生聞言急忙說道,「大哥,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妨多盤桓幾日,我也能多聆聽教誨。」
「實則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只是日後行事多些穩妥也就是了,」張善說道,「咱們的關係太過親近,為免皇上多心,我也不便自王府滯留太久,我先回去,你身體虛弱,張墨留下照顧你幾日。」
聽得張善言語,長生大喜過望,他對張善多有敬畏,與張善待在一起他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