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這些女子開始有意無意的挑撥煽動,場上逐漸發生了矛盾,每個女子有五人支持,這五個男子之中有人打賞得到了女子的感謝,另外幾人就可能吃醋並跟風,如此一來就會發生矛盾和爭鬥,你扔二十兩,我就扔五十兩,你扔五十兩,我就扔一百兩,矛盾逐漸激化,打賞越來越多。
長生和大頭來暗香樓可不是為了爭風吃醋的,也不是為了一擲千金跟這些娼妓一夜春宵的,各處房間的窗戶里不停有木牌扔出,侍女每次拋扔木牌都會喊出打賞之人的外號兒,二人聽的就是這些外號兒。
「大人,這個無情之人是不是和尚?」
「大人,這個一醉方休也有點兒像。」
「大人,這個四大皆空應該是他。」
「不對呀,這怎麼還有個叫阿彌陀佛的?」
大頭猜的頭大之際,場中的局面再次發生了變化,各處區域之中的屏風被撤走了,老鴇出場,二十名女子開始捉對比試,輸的一方要接受各種懲罰,要麼脫的袒胸露乳,要麼扭腰送胯賣弄風騒,要麼吃黃瓜模仿一些霪邪下流的動作,要麼跟勝者一方扔錢最多的人說些肉麻情話。
如此一來,那些賓客為了維護自己心儀的女子不受羞辱,出手更加闊綽,比拼的更加激烈,場上很快堆滿了黃白木牌。
「這得多少錢哪,」大頭看著那滿地的木牌驚嘆不已,「這些小主兒可比窯姐賺的多了。」
「小主兒?她們是你的主人嗎?你是她們的奴才嗎?」長生面色陰沉。
聽長生語氣不善,大頭不敢再做聲。
長生離座站起,轉身離開。
大頭見狀急忙跟了上去,走了幾步之後想到裝著木牌的口袋落下了,又跑回去拎走了布袋。
大頭換回房契之後,追上了已經走出暗香樓的長生,「大人,不找和尚了?」
「我已經知道哪個是他了,」長生說道,「東南方向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一晚上都在顰眉裝可憐,正對著她的那個房間裡的人打賞最多,應該就是釋玄明。」
「和尚喜歡她?」大頭不解。
「不,」長生搖頭,「釋玄明只是感覺她可憐,不想讓別的男人凌辱她,我估計釋玄明自己也沒碰她。」
「有道理,」大頭點頭,「大人,您走這麼快幹嘛?您不會想抄了暗香樓吧?」
「你還真了解我,」長生隨口說道,「暗香樓這種行徑比其他花樓更加可恨,雖能快速聚財卻會傷風敗俗,腐爛人心,連釋玄明這種佛門高僧都能陷進去,尋常人等還不得被她們搞的傾家蕩產?」
「言之有理,」大頭鄭重點頭,「不過大人,咱抄她們總得有個理由啊。」
「私藏閹黨。」長生隨口說道。
「好,對了大人,和尚外號叫啥呀,是四大皆空還是阿彌陀佛?」大頭好奇。
「都不是,他的外號應該叫真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