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上天了,你們就別捧她了,」張善正色說道,「龍顥天若是精於人情世故,也不足為懼,但此人心思簡單,又是童子身練功,日後必是勁敵。」
「我怎麼就上天了?」張墨不悅。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怎麼做就得怎麼做……」
見勢不妙,鄭道之急忙插言打岔兒,「身為丐幫幫主,龍顥天竟然還是童子之身?」。
「是的,自他的靈氣之中可以感知出來,」張善說道,「此人本是少林寺的和尚,練的是正宗的佛門武學,不容小覷。」
幾人說話的同時走出了院子,離開院子,再說的什麼長生就聽不到了。
長生此時仍然沉浸在巨大的喜悅和無比的感動中,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不過他也知道練氣之時分神不利,便強行克制,收斂心神,專心練氣。
他此時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丹田氣海有兩股微弱氣旋,什麼時候這兩股氣旋可以固化定性並自行旋轉就算大功告成,確切的說是小功告成,因為得的是洞神修為,淡紅靈氣。
不對,還是應該算是大功告成,因為一旦晉身洞神修為,兩股靈氣就可以在丹田氣海自行旋轉,隨著呼吸吐納聚氣,如果將運功療傷和運功排毒排除在外,這一輩子可能只需要練這一次氣。
他先前估算無誤,兩個對時之後,無驚無險,順利晉身洞神修為。
長生能夠真切的感受到自身的變化,卻只能意會不能言表,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一貧如洗的人突然有了銀錢,雖然銀錢並不多,卻能帶來很大的底氣,有
錢了,不再是一無所有,至於這些錢能做什麼,目前還不得而知,因為他生平頭一次有錢。
確定不以意念引導,體內兩股靈氣也可以自行旋轉,長生這才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看東西的感覺有些怪,他知道此時是傍晚時分,也知道天是黑的,但他卻能看清周圍的事物。
此前他一直以為練氣之人在夜裡看東西跟白天一樣,到得這時方才知道不一樣,光線還是有明暗變化的。
張善等人不在房中,也不在院子裡,長生收功睜眼之後也沒有急於呼喊召喚,而是急切起身跑向牆角,他憋壞了。
本想撒完尿再跟張善等人相見,誰曾想黑公子壞事了,見他靜坐良久終於起身,黑公子好生興奮,撒歡嘶叫,在他身邊亂蹦亂跳。
聽到黑公子嘶叫,守在院外的眾人急忙進來察看,想到眾人進來正好看到自己在解手的尷尬,長生急中生智,反手拍了黑公子一巴掌,「我在撒尿,別亂叫。」
這話看似是說給黑公子聽的,實則卻是提醒門外眾人,聽他這般說,眾人果然暫時止步。
長生解完手,急忙快步而出,沖張善等人行禮道謝,感覺一同道謝有欠真誠,便逐個行禮,挨個道謝,不管是張善還是張墨,亦或是固守待援的付東以及奔波求援的鄭道之,他都欠人家人情。
張善地位最高,最先說話,「好了,別謝了,我們都是受人差遣的。」
「大哥,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張墨笑道,「你得感謝我,似長生這般人品,這等悟性,入門之後定能大放異彩,光耀門庭,我幫你收了一個這麼好的門人,你得感謝我。」
張秉一早年得子,晚年得女,張善比張墨大了二十幾歲,對於這個小妹妹張善是疼愛有加,也不與她較真,無奈搖頭之後沖長生說道,「既然入了道門,便要有禮法稱呼,羅陽子與我們同輩,你是他的弟子,便是三字後輩,你本名長生,道號便為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