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
舅舅又叫了三輛黃包車，大家啟程回家。
路上，王燕妮問了楊藝，
「小藝，今晚這頓不便宜吧？」
「不便宜，少說得60塊錢。」
「啊！這個價錢去豐澤園都能吃兩頓了。」
「怎麼說呢。四九城的請人吃飯，講究的是一個菜得擺滿桌，全部吃完的話主人家還會覺得沒面子，認為自己點少了。
魔都這裡，請人吃飯講究一個精細。這個精細不單單指菜品是否精細，還包括注重餐廳的外觀、服務。
你看今天這些服務員，其實他們都會外語的。現在是解放了不講究這個。但你想想解放前，一個會英語的服務生為你服務，是不是會有一種虛榮心爆棚的感覺？
這些其實都是餐廳的成本。食客想要裝ac，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你那兩個字用的……。」
王燕妮聯繫上下文，聽懂了裝ac這個詞。
「你就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吧！」
「好像有一定的道理。」
路上的霓虹燈，把這個城市的夜晚，點綴的更加美麗。讓王燕妮看的目不暇接。
回到了家。姥爺對楊藝說，叫他單獨到書房裡，有些話要跟他談一下。
進了書房，舅舅也在。
「小藝，這次來魔都準備玩幾天啊？」
「姥爺，我準備10天左右吧。」
「為啥不玩到開學前回去呢？」
「姥爺，燕子在四九城還有兼職工作，不能離開太久。」
「是啊，一個個都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啊。」
姥爺明顯是想到了媽媽，在那裡有點感慨。
「姥爺，等下次我放假。我怎麼的也得把媽媽一塊兒拖過來。」
「你有心就好。就姥爺這歲數，哪天閉了眼後再也睜不開也正常的。」
「姥爺，您自己做醫生的，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還不了解？我看您這氣色，少說也得活到90啊！」
「真活到那歲數，那就成了你們的拖累咯。」
舅舅這時開口了。
「小藝，叫你來書房，主要是舅舅想給你說個事。」
「您說。」
「小藝，你看舅舅這兒就這麼兩個女兒。你舅媽這歲數估計也沒法再生了。舅舅就想跟你商量一下，以後你要是跟燕妮生兩個以上的男孩，能過繼一個給舅舅嗎？」
看著舅舅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自己，楊藝心裡一口老槽不知從何吐起。
舅舅啊，女兒真不能給你養老嗎？你還是個知識分子呢，怎麼這想法跟鄉下的老農一個樣！
「小藝啊，你考慮考慮，能幫就幫你舅舅一把吧。」
好吧，姥爺竟然也是一樣的想法。
「舅舅，那麼你為啥不在孤兒院裡去領養一個還不懂事的呢？」
「孤兒院的能跟你的孩子一樣嗎？你身上至少還流著老王家的一半血呢。等你幾年後有了第二個男孩子，舅舅那時也就估計四十左右。退休前完全可以培養孩子成才的。」
「那您沒想過以後給兩個表妹招女婿？」
姥爺這時笑了。
「小藝，正經人家的孩子哪裡肯當上門女婿啊。那些肯當上門女婿的，基本上就是貪圖女方家的地位或是財產的。這哪能讓你舅舅放心啊！」
這話倒是沒錯。
楊藝沉默了一會兒。
「舅舅，要說孩子過繼一個給您。我倒是覺得沒問題。不過這事總得經過我爸媽和女方那裡的同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