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琪並不認為冷拓是在開玩笑。
屋子裡其它人自然也不認為他是在開玩笑。
許霆耀微微蹙眉,他現在,正是自己軍旅生涯的上升期。
如果能私下解決好,他自然不願意許家曝出這一類的醜聞。
有一個許容華入獄,就已經讓他有些難做了。
若是把劉琪也送進去,只怕,他這一次,又要前功盡棄了。
當然,許霆耀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唯利主義。
只是他覺得,劉琪現在這種狀況,就算是經由相關部門來調查,也只會無功而返。
畢竟,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倒不如讓冷拓來私底下解決,既能懲罰了這個女人,還能讓冷拓出一口惡氣。
實在是劉琪的行為,太令人髮指。
「韓清,我們先走吧。這裡就交給容凱他們幾個。冷拓自有分寸,不會鬧出人命的。」
最後這一句,其實是在提醒冷拓。
冷拓抬頭看他,明白他願意將這個女人交給他來處理,就已經是他們最好的態度了。
「許伯伯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唯有韓清,走之前,頻頻地看向了劉琪,似乎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對蘇念下這麼歹毒的手。
許容墨扶著許霆恩上樓休息了。
客廳里,沒有傭人,也沒有與劉琪相關的親人了。
看著這些人就這樣把她當成了垃圾一樣丟棄,劉琪的心裡,怎麼可能會沒有想法?
「容墨,你回來,我是你媽呀。容墨,你不能不管我。」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劉琪哭了。
許容墨扶著許霆恩上樓,然後突然就停了一下。
不過,許容墨咬咬牙,到底是沒有回頭。
能對蘇念下那樣的毒手,他的媽媽,若是能不死,就已經是冷拓最大的仁慈了。
「大哥,如果我媽配合的話,您還是讓她少受些罪吧。」
這已經是許容墨能想到的求情的最好的辦法了。
冷拓面無表情地瞟了一眼樓梯方向,「看在許家的面子上,我可以給她一個機會。」
這話,似乎是在回復著許容墨,似乎又是在警告著劉琪。
機會有,就看你自己是不是願意把握了。
再然後,是兩人繼續上樓,隨後關門的聲音。
劉琪,真正地感覺到了絕望和恐慌。
她的親生兒子都不管她了,那兩個與她並不親厚的侄子,自然就更指望不上了。
「冷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說了,事情的真相。」
冷拓的耐性一直不怎麼好,可是今天,考慮到了那一種令人糾結的可能性,他還是忍住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劉琪倒是聰明,然後看到了茶几上放著幾個藥盒子,竟然撲過去就要吃。
荔枝和另一名保鏢上前,一個抓人,一個奪藥。
沒有了許容墨和許霆恩在,劉琪,在他們眼裡,什麼也不是了。
啪啪!
荔枝反手又是兩個耳光。
劉琪已經被打懵了。
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劉琪無助地四處看了看,最後,還是將臉埋在了雙手之間,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