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他是真的有病!
不過是做個家庭教師,她還沒一點人身自由了?
憑什麼他要這麼控制她!
她不幹了!
後悔昨晚沒看清楚就輕率地簽下協議了,他分明是故意的,她要撕毀協議,把碎片全砸到他臉上。
腦海中想像著司徒清被她逼人的氣勢給鎮住,唯唯諾諾地給她賠禮道歉的樣子,她很解氣。
捏著那份協議走出門,只走了幾步,她還是返回身。
她要真走了,就報答不了救命之恩了,這不是她的風格。
他的條件雖然苛刻,也不過就類似於軍事化管理,她大不了當做再經歷一次軍訓。
把協議塞進包里,飛速衝進衛生間,像軍訓時一樣趕時間。
樓上,司徒清把她來來回回奔跑的樣子收入眼底。
她也不是蠢到無可救藥,讓他調教,保證她能變聰明一百倍。
他得逞般的彎彎嘴角,連眉梢都揚了揚。
全部收拾整理完,白遲遲衝著樓上叫了句:「清同學,我走了!」
清同學?這是什麼稱呼。
司徒清從上面俯視下去,她身上還是那件綠底大花的裙子,看著礙眼。
就算身材再好,胸前還被慌亂的洗漱弄濕了,他也沒心情欣賞。
「嗨,叫你清同學行嗎?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她就像是他的朋友,很熱情的態度。未經過他同意,大大咧咧地表現出她是他朋友的意思。
她就這麼粗線條嗎?
最近他所有的不屑,對她所有的粗暴,都被她忽略了?
這是怎樣一個女人,腦部構造跟正常人不一樣吧,越來越讓人好奇了。
司徒清還是不太習慣跟一個不熟的女人做朋友,淡淡皺了皺眉。
「協議上有我的名字,司徒清,你叫我名字吧。」
「你怎麼那么小氣?叫你清同學不好嗎?整天板著臉,會老的!就叫清同學,說好了!」白遲遲還是沒心沒肺的笑。
報恩啊報恩,耐心啊耐心,她不斷在心裡提醒自己。
「......」他竟然無言以對。
「隨便你!」甩出這句話,司徒清返回房間拿鑰匙。
同意了?歐耶!
看來真應了那句話,堅持就是勝利啊!
司徒清下了樓,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公寓。
今天天氣真好,晴朗,這座城市沒什麼污染,抬頭就能看見藍天白雲。
「哎,你看,天空多美。藍和白的碰撞,浪漫死了!」剛出了小區的大門,白遲遲拉著司徒清的衣角,指著天空誇張的高興。
有什麼浪漫的,硬朗才對。
她的表情不像是在看藍天白雲,倒像是在欣賞絕世罕見的風景。
這座城市,雨水不多,像這樣的景色,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有,她還這麼大驚小怪的,受不了!
她的裙擺在微風吹拂下飄舞,要是像文若一樣,一襲白裙,或是淺灰色的裙子。
飛揚起來,真是唯美極了。
她就這麼土,為什麼總能這麼土?
許是她的態度感染了他,說話也隨意起來。
這幾天最想問的問題也就出了口:「你到底為什麼要穿這樣土裡土氣的衣服?」
「啊?你認為這是土?」她扯了扯自己胸口。
他要吐血了。
「我認為?全世界都會這麼認為的。紅配綠,綠配粉,粉配黃,土的掉渣!」惡狠狠地數落她,說出心裡話,心裡還是爽歪歪的……
白遲遲盯著司徒清不斷數落他的薄唇,出神了幾秒鐘。
確定他真是很討厭這副打扮後,她臉上晴朗的笑容仿佛遇到了強對流,迅速收起。
他聽到她一聲輕輕的嘆息:「你不懂,色彩是這世界上最美的東西。」
嘿,還跟他玩深沉。
還有他不懂的事,她這個蠢貨卻懂?開什麼國際玩笑!
白遲遲的表情瞬息萬變,很快又換上一副標準的笑容。
「清同學,送我去學校吧!」
蒼天作證啊,她不是捨不得坐公交車的錢,也不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