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痴,也不怕別人好說不好聽嗎?
「你在他辦公室幹什麼?」他皺著眉,酸意十足地問了一聲。
愛幹什麼幹什麼,關你什麼事?
我還沒問你跟文若去旅遊都幹了什麼呢。
唉!想這些做什麼,他們本來就沒有關係,他剛剛不還說她只是他們家的家教老師嗎?
白遲遲努力讓自己擠出一絲微笑,對著話筒平靜地說:「司徒先生啊?有什麼事嗎?」
司徒先生……他竟然成了司徒先生,她就非要跟他那麼疏遠嗎?這一聲司徒先生讓他心裡真是疼痛難當,她故意的吧?
「剛才您和邢副院長的談話我不小心也聽到了一些,是不是關於我去哪裡實習的事啊?能安排到那麼好的醫院真出乎我的意料,軍區醫院啊,我知道就算是本市有頭有臉的公子小姐想進都不是那麼容易的。真麻煩您費心了,對一個家教老師能做到這麼仁至義盡,恐怕也就只有您會這麼做了。不管怎麼說,白遲遲萬分感激。不過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而且邢副院長已經答應了我的請求。沒什麼其他事的話,再見吧!」
說完,她根本就不給司徒清說話的機會,直接把電話給他掛了。
司徒清氣的拳頭攥的死緊,不停的往旁邊的牆上敲。該死的丫頭,跟他說話為什麼要陰陽怪氣的。
他什麼時候只把她當家教老師了?誰給家教老師安排這麼多?故意的!她都是故意的,她就想氣死他!
平時看著笨吧,怎麼氣他的時候這麼伶牙俐齒的。
還有她左一聲邢副院長,右一聲邢副院長,叫的真叫一個嗲,比叫她親哥還叫的親熱。
他看老邢也是活膩歪了,整天跟女學生不清不楚的,等他回去的,看他怎麼收拾他!
他把自己的氣壓了又壓,要是他直接找到醫學院的一把手,是可以把白遲遲弄進軍區醫院,可那樣她這頭倔強的蠢驢也不會感激,還得生氣。
她不要去普羅縣人民醫院嗎?讓她去!把她累死,她就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了。
無論什麼時候,她要想到軍區醫院也還是他一句話的事,不急在這一時。
目前最重要的事還是文若,尋了幾個名醫,對她的病都大搖其頭,這讓他實在是很著急,很難過。
邢鍵拿回自己的手機,再次勸白遲遲。
「其實司徒的話說的沒錯,你在那兒恐怕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我對你這種精神是敬佩的,可我還是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前途。」
白遲遲微笑了一下,說道:「多謝邢副院長,我已經決定了,還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好吧!」邢鍵點了點頭。
「你明天就去普羅縣人民醫院報道,我今天會跟那邊打招呼。像你這樣的大學生他們肯定是歡迎的,你在那邊倒也不會像軍區醫院一樣壓力大。」
「謝謝邢副院長!」白遲遲站起身,準備告辭了。
「白遲遲,你好像還欠我一頓飯吧?馬上要去實習了,我還真對你們這一批學生很捨不得,晚上我請你吃飯。」
白遲遲從來就沒想過邢副院長對她有男女之情,聽他說捨不得這一批學生,她還真的有些惆悵。
她也捨不得校園,捨不得像辛小紫這樣的好朋友。
「好啊好啊,邢副院長,今晚我儘量多組織些同學一起請您吃飯!您對我們這些人很照顧,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您的。」
老邢的心都在滴血了,他為什麼要說捨不得一批學生嘛?看來跟有些人說話你就不能太委婉了,一委婉就容易被會錯意,唉!
不過話都說出去了,也不好收回來,只得答應她,讓她安排去了。
白遲遲離開邢副院長的辦公室,回到自己寢室,就覺得肚子一陣悶痛,原來是大姨媽來了。
看著紙巾上的血跡,她的心再次感到錯綜複雜。沒有,她沒有懷孕,爸媽和她本人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了。
她應該慶幸的,慶幸沒有孩子,不用再跟那人有任何瓜葛。
可心裡為什麼卻還是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跟她說,她有些失望。
在那幾個忘我的夜晚,她是渴望著能一舉懷上他的孩子的。那時那刻,她把他當成是她最心愛的男人,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