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雙唇問道:「大當家是要走了麼?您準備往哪裡去?」
「該走了,該走了,再住就惹人煩了。我不是說小九,他是個好孩子,不會趕我走。但我是個災星,住在這裡,總讓人不安寧!」張金稱慢慢站直身子,用手輕輕拍打孫駝子的肩膀,「你幫我帶個信兒給小九,就說走之前我還想跟他交代幾句。如果前方戰事不忙的話,讓他抽空回來一趟!」
「嗯!」孫駝子抹了把眼淚,哽咽著答應。他也相信,把巨鹿澤僅有的那點兒弟兄勾引走的舉動,不會是出於程名振的本意。但程名振一個人敬重張大當家,不等於洺州軍上下都拿張大當家做自己的長輩看待。畢竟去年夏天雙方還差點火併,巨鹿澤兒郎的刀刃幾乎就按在洺州眾人的脖頸上。
所以,趁著程名振忙於軍務,無暇顧及後方的時候,分散、瓦解、誘惑、吸納,種種看上去光明正大或者不那麼光明正大的舉動一直在圍繞著巨鹿澤殘部進行。反正執行者都是為了維護洺州軍的利益,日後程名振即便知道了,也無法因此而責怪大夥。
對於張金稱來說,那就等於在下無聲的逐客令。如果他識相地離開,洺州軍的地方官員們自然會以禮相送,並且饋贈豐腴。但如果張金稱一直不識相的話,恐怕用不了幾個月,他便再調不動麾下一兵一卒了。
張金稱從來就不是個甘於寄人籬下的主兒,所以他必須離開。至於離開洺州軍的庇護範圍後,張大當家還能走多遠?誰也看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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