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部分人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
張然沉著臉,轉過身子,罵道:「看在往日情分,你們被除名了,把軍衣與勳章給我摘下來!」
「對著錄音筆說一句:我叛逃了王室,放棄一切軍權。」
「謝……殿下。」
這些人脫掉了身上的軍衣,乖乖照做,心緒顫抖,神情失落,又帶著一絲輕鬆與落寞。
突然有人意識到,紈絝的王儲,似乎不像傳聞中的那樣。
「今天不殺你們,滾吧!」
「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嗚嗚!
火車啟動了,帶起一股凜冽的狂風,像是一頭髮怒的雄獅,邁向地表無邊的黑暗。
漫天的風雪時而呼嘯,有時候停止,誰也不知道明天到底意味著什麼,也無法得知自己的選擇是正確還是錯誤。
「殿下,真的讓他們走啊……」少校郭偉強看火車遠去,心中忽然鬆了一口氣。
「強扭的瓜不甜。」張然道,「郭偉強,你是希望殺掉他們,還是不殺?」
「你說實話,我不怪你。」
「當然是……」郭偉強默不作聲。
相處了多年,他其實不太想看見同僚命喪當場。
王室如果真的只有五千名額,做出這種選擇很正常,真的很正常。
「殿下……大度。」他嘆了一口氣,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呵呵,你這人倒是矛盾。」張然笑著說道。
反倒是那位名叫陸晨鳴的軍官,依舊一臉的不爽。
他留在這裡和王室沒有關係,純粹只是割捨不下營里的那麼多兄弟。
另外,還有五六名留下的軍官,對張然也不是那麼的服氣,他們決定留下並不是因為對王室的忠誠。而是他們孑然一身,直接逃了愧對手底下的兄弟。
陸晨鳴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現在怎麼辦,偉大的王子殿下,直接讓兄弟們打過去嗎?」
「你要是敢下命令打過去,我們也沒什麼不敢的,今天打他個天翻地覆!」
「讓他們交出名額,拿到我們應有的!哪怕死了也比這樣窩囊要好!」
「我陸晨鳴不怕死,但怕窩囊地死。」
所有人都看向張然,要求他給出一個答覆,時間不等人,距離權貴的叛逃,只有最後的兩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