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可惡了。」
鐵錘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望著秦贏的背景,咬牙切齒,「他不僅脅迫你說出了堂中這麼多秘密,還總是口無遮攔。」
「算了。」白惜若淡淡的道:「他也沒錯,只是我們各為其主罷了。」
說完,她又道:「通知兄弟們,別再去尋寶藏了,就是尋到了也別動,這東西是秦贏的,就給他吧。」
鐵錘神色為難,「大姐,這……咱們也需要錢。」
白惜若皺眉瞪眼,「頂嘴什麼,讓你做你就做!」
「是。」鐵錘不情不願的哼道。
早在之前,紅花堂就知道秦贏在尋蔡敬仲的寶藏,但一直沒找到,紅花堂對此也投入了大量人手去找。
但現在她和秦贏之間的關係有了變化。
畢竟是欠他太多。
總不能再搶他寶藏吧。
……
秋風夜雨,雷聲如震。
好端端的晴天,在太陽沉沒西山後,老天爺突然翻臉,颳起了大風下起了暴雨。
轟隆……
暴雨中,一輛馬車疾馳。
瓢潑大雨打濕了車頂蓋,四處滲水。
就連拉車的馬兒也凍得發抖。
這深秋的大雨可冷得驚人。
「老爺,前面有座破廟,咱們去躲躲雨吧?」
趕車的蓑衣人大聲問道。
馬車裡緩緩傳出一聲,「好。」
很快,馬車停在破廟門前。
黑暗的破廟裡燃起一團火。
「真倒霉,白天還好好的,晚上就下雨了,照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到江南。」
馬夫脫下濕透的蓑衣,嘴裡罵罵咧咧。
他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只有二十歲。
「老爺,您把衣服脫下來烤火吧,別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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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面是個老人。
滿臉皺紋一看便是飽經風霜,雙目滄桑似深邃如海,火光映過,可見他一身官服,頭頂烏沙。
「老爺,陛下派您遠赴江南,怎麼也不派一隊甲士沿途護衛,您坐了這麼久的天牢,連宴席都不設款待,這……」
年輕人滔滔不絕的抱怨,可下一刻就被老人冷哼打斷。
「必先,不可非議陛下。」
老人抬起頭,帶著教訓的口吻說道:
「為人臣子,自當受命於君。」
「陛下讓我坐牢,我就只能坐牢,陛下讓我去江南,我便去江南,再怎麼辛苦也無怨無悔,豈能多一句抱怨?」
「你也就在這裡跟我講講行了,不可再別人面前如此,否則碰到有心人記下來,你就是欺君之罪。」
「我說的這些,你可否聽清了?」
高必先被一頓莫名其妙的教訓,也是滿臉的無奈,但好在他不是第一天跟在老人身邊,久了也算習慣。
便隨著他的意,自作反省的道:「知道了,我的殿閣大學士,江朝民江大人。」
「我高必先以後再也不敢了。」
聽到他認錯,也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江朝民繃緊的臉鬆弛一些,也露出笑容。
把身上的官服脫下,靠近火堆。
「必先,你對秦贏怎麼看?」
高必先沉吟片刻,道:「九皇子行事狠辣,頗有當年漢帝的影子,雖然殺的人不少,但都是該殺之人,依我看,江南的老百姓一定很愛戴他。」
「嗯。」
江朝民老辣的眸子中透著一股光,「他是第一個敢把門閥往死里得罪的皇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