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將藥材做些處理,有幾個士兵過來幫忙,慕容極也耐心的教。
這才發現,這些人可不簡單啊,他們居然是有些煉丹基礎的!這是要偷師啊。
慕容極到是也沒說什麼,他的手段,可是光看就能學會的。
一爐丹藥,煉製起來於他來說不是很難,只是有些麻煩。時間不長,慕容極直接開爐取藥。
一粒粒丹藥,玻璃球大小,裝進了早就準備好的瓷瓶中。看著被人提走,不需要多想,就是去化驗了。
慕容極撇了撇嘴,如果能化驗出來,他把丹爐吃了。
出了大院,慕容極坐上了曲彤的車,靜靜地看著窗外,心中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公,我」
「我知道。」
一路上,就這兩句話,便再無言語。
慕容極是不在意的,有家人的溫暖很不錯,真的要斷開,對他來說也容易,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在意的,極少。
曲彤將車開到一處別墅門前,三人便走進了屋子。
一夜無話,第二天臨近中午,慕容極便坐上了去江蘇的車。
走到太湖邊上,這裡沒有什麼慕容家古宅,也沒有什麼曼陀山莊,八百里的太湖,和他記憶中的水系相似,但是不同。
無時無刻不在地提醒他,這是兩個世界。
【前路漫漫啊】
輕嘆一聲,轉身朝著天台山而去。
重新站在天台山下,已經過了幾天了,抬頭看向頭頂,心中卻是浮現出了一股莫名的酸楚。
被塵封的記憶,此刻像是一把尖刀,不斷的刺激著他的心臟。一如當年,依舊是九峰環列,碧溪前流,美不勝收。
登上了桐柏宮的大門口,就看見了等在那裡的中年道士,慕容極遞上拜帖,「在下慕容極,前來祭拜祖師,勞煩師兄稟報一聲。」
在門前的道士噗嗤一笑,「伱還挺幽默,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位大俠上山來了。」
一把抓住慕容極的手腕,朝著山上奔去,速度不慢力道也不小,若是尋常人,早就被他拖趴在地了。
可慕容極不緊不慢的跟著,從大門到正門,這數百米的距離,兩人暗裡已經過了數招。
落在地上,那中年道士說到:「師弟,你可不要怪我啊,入得山門,要探探你的根底,我們雖然答應了趙董,可是這真和假,那可是兩種待遇」
慕容極心中瞭然,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雙手環執,行禮問道:「敢問師兄名諱。」
「我叫李延年,師弟不必那麼客氣。」說著,李延年一把抓住了慕容極的手,拉著他朝著後山走去,這次可是要熱絡的多。
慕容極這才反應過來,若是自己過不了關,估計連後山都進不去。
見過桐柏宮當代宮主,又見過了上清天台派的道主,這才祭拜祖師。
天台山,雖然成為全真南派祖庭,可不代表,這裡只有全真,早在張伯端活著的時候,天台山就有了靈寶派、上清派等道士。
現如今,主要的便是上清派和全真派的傳承了。
慕容極在山上逛了幾天,便一頭扎入了藏經閣,這一呆,就是五個月。
一直到曲彤找上山來,才從藏經閣出來。
曲彤看著慕容極此時的樣子,邋裡邋遢,身上的道破松松垮垮,頭髮炸成了雞窩,滿臉的油漬和鬍子,從年輕帥哥,蛻變成了中年大叔。
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
慕容極伸了一個懶腰,朝著房間內走去,曲彤打來清水,讓他洗漱一下,隨後又貼心的幫他颳了鬍子。
整理好了之後,第一句說的便是,「你怎麼來了。」
一瞬間,曲彤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怎麼,我還不能來了?!!」
慕容極沒有理會他,此時的注意力卻是被門外的來人給吸引了去。
李延年從門外迎進來一個人,藍袍道徒,頭頂是火焰冠,「正一的道士,來這裡作甚?」
全真教著重青色道袍,正一道著重藍色道袍,正式場合,看道人們穿的道袍,就是知道是哪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