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食用花生油啊。
那個,花生油的確是可以食用,但食硫磺?誰吃過硫磺?能吃嗎?吃進去怕不是藥,而是毒了吧?
其實,吃瓜群落在這裡觀看了這一會,看著李范石去把花生油及硫磺買了回來,再一通操作。但其本上,沒有人會想過這些東西是要讓病人喝下去的。
因為,沒有人會想過喝油,更沒有人想過硫磺可以吃進髒子裡。最多就是有一些人猜測,那些油拌硫磺粉,可能是用來外敷或是用來擦拭什麼地方的。還真的沒有一個人想像得到要給病人喝下去的。
包括了鄭學民以及那些專家醫師。
他們立時就交頭接耳,還有人想要跳出來質疑。
「灌!」黃景天重重的說了一個字,跟著再喝了一聲:「肅靜!」
「灌!讓我來!」李范根的妻子,要比李范石對黃景天更加的有信心,因為李范石方才並不在場,不知道黃景天醫治好了那個漂亮女醫生的先天性心臟病的事,所以,這個時候,她表現得要對李范石更加的堅決。
她直接一手端起飯盒,蹲在李范根的身側,另一手單就能把李范根給輕抱起了一些,如此才更好把油給灌進去。
「范根,把這碗藥喝了,把你的病治好了,咱們就回家,家裡的孩子都等著咱們平安回去呢。」她把飯盒放近了李范根的嘴邊。
原本她還想叫李范石過來幫忙把丈夫的嘴巴撬開把油灌進去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李范根當真的還有意識,是否還清醒著,在這個時候,他的乾澀的嘴唇竟然微微張開了。
「嗚嗚……」他的妻子見狀,她一下子就嗚咽了起來,眼淚水如豆一般的啪啪啪的往下掉,她也明白了,自己的丈夫現在應該是還有意識的,還能聽到她的說話的,並且,她也明白,自己的丈夫的確是不想死。
自己的丈夫得了這怪病之後,真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不說丈夫病發時痛得要死去活來,卻還咬牙強忍的情況。就說到了那麼多的醫院去醫治,不知道被抽了多少血去化驗,不知道被刺了多少次的針頭,這樣的痛苦,恐怕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夫妻本是一體,榮辱與共啊,她感同身受,也一樣會無比的心痛。
不說曾經過去的那些痛苦,就眼前的她端著的這一碗硫磺花生油,她雖然相信黃景天,可是,她自然也能明白,這東西是人喝的嗎?這聞著就是一股刺鼻的硫磺味,相信沒有誰能夠喝得下這麼的一碗東西。
可她還是一咬牙,一橫心,把油給緩緩灌進了丈夫的嘴裡去。
「不要停,要快,一口氣把所有的都灌進去,不是讓他喝下去。李范石去幫忙。」
黃景天在這時又沉聲說道。
李范石見大嫂都已經灌了一些進大哥的嘴裡去了,當下也不再猶豫,便走上前,蹲在李范根的頭部,捧著李范根的頭,幫忙把李范根的嘴弄得再張大了一些。
如此,約一碗油就直接被灌了進去。
「好,把李范根抱起來,就像是讓他站著的那樣子。」黃景天見把油灌完了,便再吩咐李范石道。
李范石照做。
然而,就在李范石把李范根抱立起來的時候,便聽到李范根的肚子裡有如打雷一般,咕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跟著李范根的身體也隨著一陣顫抖,嘔的一聲,便張大了嘴巴,狀若要嘔吐的樣子,他的嘴角,也噼噼啪啦的流了油出來。
「注意,他要吐了,扶好他,讓他把嘔吐物都吐你方才你鋪在地上的白床單上。」黃景天是盯著李范根的狀況,一邊指示著李范石。
「大嫂,你用毛巾按住你丈夫的那心臟皮薄如穿孔的地方。不論如何都不要鬆手,只需要用力按著就行。」
「哦……」李范根的妻子慌忙從行李袋中拿出了一條毛巾,按黃景天所說的來做。
「輕輕按壓一他的肚子,讓他身體微躬向前。」黃景天再說道。
李范石是從後抱扶著哥哥的,一手就摟在李范根的肚子上。
他這輕輕一按壓,李范根就哇的一聲,向前吐出了剛剛灌進去的那些硫磺花生油來,當然,肯定還有一些髒物一起吐了出來。